８日｜代建筑Ｔｉｍｅ＋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
赵力ＺＨＡＯＬｉ
ＵｒｂａｎｐｌａｎｎｉｎｇｏｆＰｏｔｓｄａｍＰｌａｚａｉｎＢｅｒｌｉｎ，Ｇｅｒｍａｎｙ
摘要波茨坦广场的规划建设很好地反映了现代城市设计实施的全过程。本文简述了波茨坦广场由总体城市设计到区块城市设计，再到最后的建筑设计的步骤．在不同阶段中规划师、建筑师的分工、合作．以及与普通众的交流沟通．并把上海浦东陆家嘴地区与波茨坦广场的城市设计做了简要的横向比较，旨在更深八地了解波茨坦广场设计的启示和城市规划师、建筑师的责任。
关键词城市设计总体规划区块规划分工与合作激进与保守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ｐｌａｎｎｉｎｇａｎｄ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ｏｆＰｏｔｓｄａｍＰｌａｚａｒｅｆｌｅｃｔｓｔｈｅｗｈｏｌｅｐｒｏｃｅｄｕｒｅｏｆｈｏｗｍｏｄｅｒｎｕｒｂａｎｐｌａｎｎｉｎｇｉｓｃａｒｒｉｅｄｏｕｔｐｅｒｆｅｃｔｌｙＴｈｉｓａｒｔｉｃｌｅｂｒｉｅｆｌｙｒｅｖｉｅｗｓｈｏｗｐｌａｎｎｅｒｓａｎｄ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ｃｏｏｐｅｒａｔｅｄｕｒｉｎｇｔｈｅｖａｒｉｏｕｓｐｈａｓｅｓｆｒｏｍｍａｓｔｅｒｐｌａｎｔｏｐｌａｎａｎｄｔｏａｒ
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ａｌｄｅｓｉｇｎ．ａｎｄｔｈｅ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ｂｅｔｗｅｅｎｐｌａｎｎｅｒｓ．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ａｎｄ
ｔｈｅｃｏｍｍｏｎｐｕｂｌｉｃＭｏｒｅｏｖｅｒ，ｔｈｉｓａｒｔｉｃｌｅｃｏｍｐａｒｅｓｔｈｅｕｒｂａｎｐｌａｎｎｉｎｇｏｆＰｏｔｓｄａｍＰｌａｚａｗｉｔｈｔｈａｔｏｆＬｕｊｉａｚｕｉｄｉｔｒｉｃｔｉｎＰｕｄｏｎｇ．Ｓｈａｎｇｈａｉ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Ｕｒｂａｎｐｌａｎｎｉｎｇ．ＭａｓｔｅｒＰｌａｎ．ＺｏｎｅＰｌａｎ．ＤｉｖｉｓｉｏｎａｎｄＣｏｏｐｅｒａｔｉｏｎ．Ｒａｄｉｃａｌａｎｄ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ｌｖｅ
中图分类号：ＴＵ９８４８（５１６）．Ｔｕ９８４１６（２５１）
文献标识码：Ｃ文章编号：１００５—６８４Ｘ（２００４）０３０８—０６
二战之前波茨坦广场曾经是资本主义的牙城和欧洲最大的交通要塞有”欧洲的交叉点“之称．然而．二战战火把它夷为平地柏林墙将波茨坦广场分为两部分＋东西柏林统之后＋广阔的空地开始开发成为当今欧洲最大的工地现场；当时的柏林政府将波蒗坦广场地带的土地拍卖给奔驰－克莱斯勒（ＤａｉｍＩｅｒＣｈｒｙｓｌｅｒ）、日本索尼ｆＳｏｎｙ）阿西亚布朗波威利（ＡＢＢ）等跨国公司。在这些国际性巨型民间资本的参与下它迅速成为新柏林最受注目的地区。
一．总体城市设计方案
１９９０年初举行了关于波茨坦广场地区的总体城市设计竞赛慕尼黑建筑师希尔默和萨特勒（ＨｉＩｍｅ
Ｓａｔｔｌｅｒ）合作的方案被选为一等奖方案这一方案恢复了早先该地区具有代表性的莱比锡广场的八角形状并且采用了整齐划一的传统街块形式但是为满足开发商对建筑密度的要求不得不将建筑高度提高到３５ｍ——这个并非与古典柏林建筑相称的高度（后来降低到２８ｍ）。他们以方块建筑和街道发展了传统城市的紧凑结构。他们不赞成高楼，但却极大地满足了实用要求
即地面建筑为五层（容积率５．０）。他们以小的方块建筑
为城市建设基本单元．每个方块大小均为５０ｘ５０ｍ。这样就可以合理分割满足居民住房商场酒店
、公司集团驻地以及音乐厅．剧院的多层次需要。短而窄的街道将方块隔开。这些街道通向城市的四面八方通向波茨坦大街通向老火车站的空地还通向动物园的绿三角地。用韦林（ＨｅｉｎｎｃｈＷｅｆｉｎｇＩ的评论来说．这个优胜方案竭尽全力维护。欧洲城市简洁而复杂的空间”的思想，而并非那种”美国的摩天大楼概念。。这和。批判性重建“ｆｃｒｉｔｉｃａｌｒｅ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Ｉ的思想十分接近＋希望从ｌ８世纪的柏林城中汲取城市特征成为２Ｉ世纪新柏林的标志。（“批判性重建’＋其核心概念为．借助于保留大部分原轴网以期体现ｆ９４０年前规
划的空间构成元素”）’，
＝，区块城市设计
在波茨坦广场城市设计总体方案确定后根据各
开发商的用地划分．进行了各区块的城市设计方案招
标．奔驰－克莱斯勒财团拥有区块的中标方案出自罗伦
佐皮亚诺（ＲｅｎｚｏＰｉａｎａ）之手索尼公司拥有的区块由
赫尔稽特扬（ＨｅｌｍｕｔＪａｈｎ）设计，而ＡＢＢ和特伦诺
ｆＴｅｍｅｎｏ）公司拥有的区块由格拉西（Ｇｉｏ曜ｉｏＧｒａｓｓｉ）中
标．
时代建筑Ｉｌｌ＇
１９３０年的波蒗坦广场Ｉ
９７２年的波蒗坦，、场２Ｌｌｏｔｓｄｍ
３柏林墙Ｐ＿ｉｎＷａＮ
４总体设计方案
Ｉ波菠坦广场设计横型Ｈｕ血ｌ
６波茨坦广场设计模型
７渡茨坦广场鸟瞰圈
２０时代４筑■ｍｅ＋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２００４／３
Ｉ．奔驰－克粟斯勒区块
在这个区块的招标过程中皮亚诺的方案在十五家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皮亚诺遵循了希尔默和萨特勒的总体方案构想．并且与地块西南角的现状建筑一国家图书馆形成了良好的对话。这个方案不仅延续了原有的波茨坦大街．而且新老步行街把地块分为几个部分并在老波茨坦大街的尽头形成了一个广场。皮亚诺创造的设计原则不但延续了被战争摧毁的波茨坦地区的历史．而且通过街道把开放的空间串联起来形成了新的混合体。正如他说的”必须记住＋三十年代的美是一种综台的美．不仅取决于它的纪念性．还取决于住在那里的居民。你可以想象一下当时波茨坦的样子．那是个非常混合的地方．柏林和波茨坦就是欧洲的中心．在那里，不仅要有办公楼和旅馆还要重建住宅＋让普通人居住”３。他坚信这儿将重新富有活力．成为东西德统一后的中心。
２．素尼区块
同皮亚诺一样，扬在整个地块的总体处理上试图在柏林传统的街坊式的城市结构与现代的科技化囤景
之间建立平衡。不过与奔驰区块相对比．两者有许多不同之处索尼中心建筑体紧凑．特鲜明强调整体建筑形象，富于现代感与技术感．奔驰区块则是形体松散更加注重单体之间的对话关系试图将城市秩序引人体之中．各建筑形象的处理注重材料及工艺．从尺度到彩上更人性化一些。
索尼中心与波茨坦广场一样也有一个内部广场但这个广场非常内向。波茨坦广场体中的剧院广场与城市建立关系并向外开放而索尼中心的内部广场是封闭的。广场上空的悬挂屋顶，按照扬的意思是避开周围城市环境的喧嚣，为人们提供一片安静的绿洲１。３．ＡＢＢ医块
由戈拉西制定的ＡＢＢ区块设计方案最为忠实地遵循了希尔默和萨特勒的总体方案布局。该方案中，面向波茨坦广场的建筑有进入广场地铁站的独立人口，与之毗邻的四个小街坊＋均为八层建筑且都有向附近开放空间敞开的院落。四栋ｕ字形建筑规划为办公功能用房地面层为商店．并且要容纳二百二十五套公寓房。该规划充分体现了对德国建筑传统的尊重。戈
８奔驰区块总平面圈
９索尼区块鸟瞰图
１０索尼区块平面图
Ｉ圜寮围书馆处看奔驰区块
德国奔驰２渡茨坦大街尽头广场
¨波蒗坦广场的建筑和建筑师
拉西显然是个理性主义者．他用了五个ｕ形、Ｈ形和
水滴形的块体来组织全局这些建筑体量除了在街角
的水滴形办公楼高一些外形象统一．彩一致连
开窗方式也是均衡划一的。格拉西认为每种优秀的
建筑学都引导我们回归事物本质．回到那些必要的，可
信赖的东西中。除了事物的显明性与确定性外其它
所有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
三．设计与合作
波茨坦广场的规划建设很好地反映了现代城市设
计的实施过程。有关城市空间物质形象的城市设计贯
穿规划的全过程由城市设计总体规划至区块规划．并
指导最后的建筑设计。
现代城市设计的多种实施方法在波茨坦广场中都
进行了实践在城市主管建筑师（ｃｉｔｙｃｈｉｅｆ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制
定的法定城市发展规划的原则目标指导下通过招投标
或委托进行城市设计如：奔驰一克莱斯勒的区块的中标
方案出自伦佐皮亚诺．而索尼公司拥有的区块委托
由赫尔穆特扬设计Ｘ区块方案直至建筑设计方案由
同一组人进行如奔驰－克莱斯勒的区块中的德比斯
大厦区块方案直至建筑设计都出自皮亚诺之手．或城
市设计总体方案由一组人而区块方案与建筑设计方
案由另一组人在总体规划师指导并与之协调下进行。
如．城市设计总体方案由希尔默和萨特勒出而ＡＢＢ
区块方案与部分建筑设计方案由格拉西设计）或三项
任务均由不同人当任．但相互衔接不断进行沟通。
值得一提的还有业主建筑与规划师以及普通
公众的共同参与。由于波茨坦广场所在区域为原东西
柏林相交的政治敏感地区，这里的建设与开发，始终
受到市民的关注甚至怀疑。在奔驰－克莱斯勒区块的建
设过程中奔驰－克莱斯勒公司曾定期组织媒体．普通
公众参观施工现场＋使更多的人能够了解地块的建设
与开发情况，这对于业主、建筑与规划师以及普通市
民之间的交流与沟通起到了积极作用。
四．波茨坦广场的生态成效
波茨坦广场建设的另一特点便是它在生态与可持
续发展原则指导下的城市和建筑设计。皮亚诺设计的
ｏｆＳｏｎｙ
ＰｌａｎＳｏｎｙ
ＡｒｃＮｔｅｃｔｕｍ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ｓｌｎ阳ｔｓｄｄｎｌ
Ｈ衄
德比斯公司大楼采用双层立面，外层立面玻璃板的角度可以变化。它们可随着角度的不同调整建筑不同部位的窗户承受的风压力．减少噪音改善自然通风和采光的效果。皮亚诺还在立面上大量使用生态型的陶瓦饰面为传统材料在现代建筑上的使用开创了新形式。罗杰斯设计的办公住宅综台建筑采用低能耗高效率的设计概念。办公楼完全自然通风同时利用晚间自然冷却和白天的太阳能以节约能源。建筑的立面设计由节能的形式出发．顶部和侧面的窗户都是可开启的．并根据室外照度的不同变化机动地处理成不透明的半透明的和透明的。中庭空间对南敞开，阳光可以直接射八其中并且通过计算机调节尽可能利用自然风。太阳能也在这里得到充分应用以降低能耗。
据统计．生态措施使波茨坦广场地区戴姆勒－奔驰地块的建筑与全空调式建筑相比能量消耗减少了一半。为节省水资源的消耗地块内十九幢建筑都设置了专门系统，收集约五万ｍ２的屋顶上接纳的雨水用于建筑内部卫生洁具的冲洗绿化植物的浇灌以及补充室外水池的用水。据估计光是这一项每年即可节约两千万升饮用水（与大多数发达国家一样＋德国的自来水是经过严格处理而迭到饮用水标准的）。
另外地块内的建筑改变各自为阵的做法，统一使用由柏林比瓦柯能源公司伯瓦格（Ｂｅｗａｇ）中心地区能源站用最先进的热电混合技术ｆＣｏｍｂｉｎｅｄＨｅａｔｉｎｇａｎｄＰｏｗｅｒＴｅｃｈ
ｎｏｌｏｇｙｌ生产和提供的中央采暖、冷气和电力其二氧化碳释放■与传统的能源供给方式相比减少七成＋相当于９６００幢独立式住宅的二氧化碳释放■”６在建筑减少大气污染改变日益严重的“温室效应“上迈进了一步。
五．对波茨坦广场和陆索嚆城市设计的评论
城市规划学界流传着一句话——欧洲的工地在柏林．世界的工地在上海”．上海浦东陆家嘴是新兴发展起来的中国在改革开放的基础上．在社会主义的政治体制结台市场经济体制下进行的城市建设的簧蝴ｌ与管理机制而波茨坦广场的设计与开发则突出反映了西方发达的市场经济国家对城市建设的策划与管理机制。两个地方既有相似又有不同。时代建筑Ｔ２００４／３Ｉ
２
２２时代建筑Ｉ…ｅ＋ＡＨｎｌｔ“ｔｕ
对于波茨坦广场的设计认为方案过于保守的激进派主要以库哈斯为代表库哈斯发表了一封题为“柏林对思想的大屠杀“的公开信．对以施迪曼为首的评委会的做法和立场提出了猛烈的抨击。库哈斯写道简单地将许多参赛的方案拒斥为愚蠢、不现实、孩子气他（指施迪曼～引者注）将评委会的工作转化为这样一种法庭审理在那里检察官既是公诉人又是陪审团成员既是起诉人又是裁决者．．在具有代表性的或者普通柏林人的名义之下独立的思考和判断被人嗤之以鼻它向人们显示掌握柏林城市未来生杀大权的人正用最狭隘．最幼稚的专业眼光看待柏林的新中心而把其他所有构成一个真实城市的因素统统抛在了脑后。．一
库哈斯的观点也许是过干偏激了但是如果我们已经熟悉库哈斯对柏林作为一个现代都市之丰富现实和历史的一贯立场以及他将柏林作为２０世纪欧洲现代都市最具潜能的未经粉饰的代表所寄托的深厚希望，他的反响的强烈程度也许就不难理解。不过＋库哈斯的偏激性使他孤掌难鸣．，事实上大多数评
论家认为尽管中选方案看上去颇为保守、僵硬缺少生气，它的潜能并不一定十分糟。因此希尔默一萨特勒方案最终还是被定为后面几轮分区设计竞赛的基础．，他们提出一套街道分划．界定出齐整的街区控制建筑在一个高度只在老波茨坦广场四周有标志它的塔楼。
从一方面看尽管中选方案看上去颇为保守僵硬，缺少生气而它的潜能并不一定十分糟：从另一方面看．保守“的设计的确维护了”欧洲城市简洁而复杂的空间“保留大部分原来的城市网格．使得整个城市的肌理的连续性逻辑性得以保留。
对于上海浦东陆家嘴的设计认为激进的呼声占了主要地位．在上海１９９Ｉ—１９９２年对陆家嘴中心区规划进行了高水平的国际咨询活动共计五个咨询方案福克斯（ＦｏＥｓｕｓ）以“城中城“为立意．只在中心区规划了一个椭圆形的庞然大物．名日金融贸易城。由于尺度过大．因而操作性差。伊藤（Ｔｏｙｏｌｂ）借用信息时代理念．用分层条码式带状形态结构将该区规划为沿黄浦江平行向南发展的高层建筑带．，以抽象的理念控制内涵丰富的开发显得强制性过高。贝罗（Ｐｅｍｕｈ）希望以整体上尺度巨大的直角形布局的高层带作为界面达到新老城市空间形态的强烈对比效果．虽然过于粗犷但却提供了可借鉴的创意如界面概念以及注重与浦西滨水带的关系。相比较而言罗杰斯（Ｒｏｇｅｒｓ）的规划源于较深层次的探讨强调处理黄浦江河湾空间形态和细腻的景观效果合乎逻辑的结果是以富有弹性的圆形布局结构组织建筑及交通等设施来完成的并保持东西向轴线与浦西的空间，交通的延续性。此立意还启发出‘绿轴”“绿心的规划探讨。该方案的缺陷是其形式所固有的仅Ｉ／３现状道路
可以勉强保留．六组建筑却有十二个朝向等问题较为突出．较难实施。最后一个方案是由上海规划人员完成的．仍强调该区作为东西轴节点这一总体规划原则的合理性。但方案过多地停留于平面处理且由于受到现状的束缚而导致规划中组织性差。
国际咨询提出了问题明确了概念．成为定稿方案的调整依据，大致涉及十个要点其中主要为．强化越江交通．以开发带动上海整体交通系统的发展强化城市性形态首先保持开发轴战略的核心地位以超高层标志性建筑、高层带以及滨江跌落构成布局形态要素．并吸收贝聿铭口门处理“的建议以开发为契机塑造富有现代美学感的城市形氟环境是主体．明确“两线一面绿化构成要素．强调现代技术设施结合布局结构．规划三条共同沟．充分利用现有道路＋并不动或少动已建、拟建项目（约４０％）．使开发运作具有可操作性。
通过国际咨询．最终形成了一个定稿中和方案，一方面看来陆家嘴的定稿方案的确以兼容并蓄的观点博采了众家之长．而从另一方面看来．由于多个方案个性的太突出．使得总体的逻辑性缺乏总的设计原则模糊“８。再由于些贪大求洋急功近利的思想．那么表面上的解放思想将会导致方向的迷失．混乱的出现．，
六．结语
波茨坦广场和浦东陆家嘴的设计说明．对于新城市中心的设计和建造．总体的设计概念的明确和其在
区块设计建筑设计的贯彻中是多么的重要。借鉴波茨坦广场规划的经验、教训处理地方性与全球性的
关系．辨证地看待激进和保守的观点ｉ正视政府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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