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华为作为中国在电子产品领域知名的品牌，占有比较客观的世界市
场份额，来自世界范围的供应商为其提供不同的零件配置。本文以华为商业系统为例，选取华为以及供应商的销售收入为主质参量，利用DPS 软件进行灰关联度分析，实证研究商业系统中企业互利共生的情况。研究以华为为核心的商业系统中，各供应商与华为之间的关联度。研究结果表明华为商业系统存在互利共生的关系，各供应商与华为关联度各不相同。商业系统中的对称性互利关系是值得追求和推崇的，但是非对称的互利关系需要改进。
关键词：商业系统；互利共生；实证研究中图分类号：F71
文献标志码：A
收稿日期：2021-03-11
期多项目：连云港市“521工程”资助项目
作者简介：宋洁（1996—），女，江苏南京人，在读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跨国金融投资与结算。
在现今的大数据背景下，各个企业为了能够长久发展，更加看重企业与企业之间的互利共赢。而企业与企业之间合作所产生的物流、资金流、数据流、信息流、人员流、价值链等之间需要共享互利，才能够共赢。而在这个过程中，所涉及的相关企业就形成了一个价值网，以合作为基础，利益为目的，从而构成了一个商业网络。华为作为电子领域中的佼佼者，因为利益而相互合作的企业遍布全球。华为的供应商遍布世界各地，它的供应商不仅来源范围广，而且在业界也享有盛誉。所以研究华为与供应商之间的相关程度，更能了解华为与其他大企业之间的纽带。
一、商业生态系统以及相关概念界定
（一）商业生态系统的定义
商业生态系统是不同经济落之间相互作用、向核心企业发展方向逐渐靠拢的具有系统性的产物（1）。利用物流、资金流、信息流、人员流等生态系统中的功能可以使得企业内部以及企业之间互动、交流，跨层次、跨领域的商业活动逐渐系统化
和生态化，形成了商业生态系统（2）。不同的组织通过签订正式的合同，相互依赖于
商业系统中企业互利共生实证研究
———
以华为为例
宋洁
（江
苏海洋大学商
学院，江苏连云港
222005
）
彼此的资源，从而构成商业生态系统（3）。因此，商业生态系统就是指不同经济主体组成的，以一个或者多个企业为核心，利用数据流、信息流、物流、资金流、人员流等资源流动来进行互利发展的网络系统。
（二）商业生态系统互利共生
因为生存的需要，生物界内普遍存在共生现象。不同种类的生物想要形成共同生存、协同进化，就必
须按照某种特定的生存模式来维持生态平衡。在这种生存模式之下，生物会以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准则共生，有寄生、偏利共生、互利共生等情况。互利共生是指两种不同的生物之间彼此依附、彼此影响、相互受益的一种生存状态。互利共生用于商业生态系统中，则是指不同企业双方，通过物流、资金流、信息流、人员流等信息的分享、沟通，展开更有效地分工合作，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则进行资源重组，从而获得某一方面或者多方面的价值优势，达到共同追求的价值目标。商业生态系统的核心包括两点：（1）企业之间互利的行为方法与其所处的经济社
会环境；（2）商业生态系统共同进化（4）；商业生态系统中的成员为客户创造价值的行为并不具有独立性，这种行为是企业之间相互作用的结果（5）。
企业可以根据在商业生态系统中所发挥的作用，分为四类：基石型、坐收其利型、支配主宰型、缝隙型（6）。
基石型企业，在商业系统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处于整个网络链条的中枢位置，对整个系统的运营影响十分巨大。这是一套稳定的、可预测的、共享的、具有价值的资源，有利于基石型的企业吸引和保留系统内成员，不断地创造新的价值，不断完善商业生态系统，最后保证能够恰当地与系统成员分享价值、利益。基石型企业将系统内成员的联结化繁为简，通过提供可利用的平台，达到提高整个生态系统的生产效率、保持整个生态系统内部稳定性、推动整个生态系统的创新能力目的。
缝隙型企业具有高度专业性和系统依赖性，是链接各系统的桥梁，以专业化求生存（7）。它们这种天
8
表2
华为与各供应商的合作情况
表1
华为供应商情况
然的系统依赖性促使它们需要大量摄取系统内部缝隙型或骨干型企业所提供的互补资源或关键的资源或技术。它们大量存在于整个商业生态系统中，它们不断优化独特的专业能力，拥有强于系统内部其他成员的专业能力。所以在产品、价值的研发以及创新方面有很强的实力，承担着系统内部大部分的价值创造和创新。它们通常会利用差异化的竞争战略，凭借差异化、专门化和独特的生态地位，来提高自身的竞争能力。
主宰型企业包括两种：实物资产主宰者、价值主宰者（8）。实物资产主宰型者为了掌控系统中的部分节点，通过纵向或横向一体化的方式，创造、掌握绝大多数的价值资源，确定、占据、指导系统内部
大多数的商业活动。价值主宰型企业位于系统的重要位置，自身并不控制网络，实施行动与收益不相匹配的战略，依附网络成员为系统创造各种商业价值的同时自私地榨取、夺取更多的价值。
（三）华为商业生态系统
华为作为一家民营通信科技公司，是研发科技设备这一领域内的佼佼者。2018年，华为向全球公布了科技设备的核心供应商名单。来自全球各地的
92家核心供应商涵盖了亚洲、欧洲、美洲等国家。从
专业领域看，涉及的范围有：芯片、半导体存储、电子元器件、其他零组件及仪表仪器，物流即其他服务。根据上述对商业系统的定义，华为商业生态系统由不同类型、专业、领域的企业组成，并且以华为为核心，利用整个商业系统内部的数据流、信息流、物流、资金流、人员流等进行互利发展。在92家核心企业中，电子元器件以及模组一共34家，占比
36.96%；其他零组件及仪器仪表供应商为21家，占比22.83%；芯片供应商11家，占比11.96%；软件供
应商9家，占比9.78%；半导体存储供应商8家，占比8.7%；代工制造5家，占比5.43%；物流及其他服务4家，占比4.35%。
本文所研究的以华为为中心的商业系统中华
为属于基石型企业，华为处于整个网络链条的中枢位置，对整个系统的运营影响极其巨大。一旦华为销售收入大幅度降低，那么商业系统中的其他企业销售收入也会随之降低。华为为了确保此系统的稳定性，不断在科技创新上做出贡献，让系统成员看见它光明的发展前景。通过不断创造出新的产品，保证能够与系统成员恰当地分享价值、利益。
二、参量选择以及分析理论
（一）度量以及主质参量的选择
在生物学领域，共生度表示一个共生单元质参量的变化率与另一个共生变量质参量的变化率之比（9），表示为：
δab=dZa/Za
dZb/Zb
主质参量表示的是内在性质，而主质参量在共生关系中非常关键。这就相当于一个系统中子系统之间矛盾的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一般。所以说主质参量就是主要矛盾，决定或者影响着整个系统性质。由
此可知，主质参量的选择对于企业共生度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到目前为止，对于主质参量的选择仍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
华为商业系统中核心供应商（表1和表2）可分为以下几种类别：芯片供应商、半导体存储、感知器供应商、电源供应商、软件供应商、物流供应商、咨询服务供应商等。华为电子设备的生产加工，都需要这些供应商提供生产要素，所以华为与供应商之间存在着供需关系。在生产企业网络中，企业的转移与分配价值以供求关系为基础，以共生单元的身份通过相互之间的交易过程来完成的（10）。当华为营业收入增加，意味着营业量的增多或者产品价格的上升，那么相应的各个供应商提供的生产要素会增加或生产要素的价格会上升。
（二）灰关联度分析
目前有很多种计算方法来计算灰关联度，可以先均值化原数据，也可以先将原数据归一化等，
CPU 芯片主要
供应商NFC 主要
供应商电源管理芯片主要供应商半导体存储主要供应商感知器主要供应商电源主要供
应商软件主要供应商
3D 玻璃核心
供应商英特尔、美满电子、联发科等
英飞凌、恩智浦
Analog
海力士、美光、希捷瑞声科技
比亚迪
微软、甲骨文、新
思科技
蓝思科技
连续十年的金牌供应商金牌供应商
连续五年或超过五年的华为供应商
高通、Analog 、英特尔、恩智浦、比亚迪。海力士、瑞声科技、微软、甲骨文、新思科技、蓝思科技海力士、瑞声科技、微软、甲骨文、新思科技、蓝思科技英特尔、高通、海力士、恩智浦、Analog 、比亚迪、瑞声科技、IBM 、蓝思科技、新思科技、微软、甲骨文、希捷科技、美光科技、村田股份、德州仪器、生益科技、深南电路、沪电股份
9
表3上述公司近五年的营业收入
（单位：亿美元）
表4均值化变换结果（单位：亿美元）
然后进行进一步的计算。如果在各时段上，参考序列与比较序列曲线的斜率存在着相同或相差较小的情况，那么参考序列与比较序列曲线的形状相似度就会较大，则参考序列与比较序列之间的关联系数越大，反之则越小（11）。本文所述华为企业作为参考序列，其他企业作为比较序列。而选用的是DPS 数据统计软件进行灰关联度分析。
三、企业共生实证分析
（一）选择实证对象
华为的芯片提供商包括：芯片设计架构提供商、CPU 芯片商、NFC 供应商等，高通、博通公司几乎为华为提供全品类的芯片产品。华为上游电子元器件供应商从整体上来看，生益科技、深南电路、沪电股份等国内企业包揽PCB 元件，村田、德州仪器等来自美国，日本厂商主要提供电子元器件。
（二）数据采集
通过浏览各个公司的利润表或者年报，提取出利润表中营业收入项目2014到2018年的年度数据，或从年报中提取营业收入数据。获取的数据如表3所示。
（三）关联度分析结果
利用DPS 数据处理软件，把所收集到数据导入软件之中，分析其关联性。
（四）实证结果分析
由表4可知，华为与其他18家供应商的关联系数在0.3—0.75。芯片供应商：高通、英特尔、恩智浦、Analog ，与华为的关联系数分别为0.4581、
0.3326、0.6013、0.7402。则华为与芯片供应商中
Analog 的关联度最高。且供应商的关联系数大小排
序为：Analog>恩智浦>高通>英特尔。半导体存储供应商：海里士、希捷科技、美光科技，与华为的关联系数分别为0.4494、0.3661、0.4665。美光科技与华为的关联度要高于希捷科技。感知器供应商瑞声科技与华为的关联系数为0.7254。电源供应商比亚迪的关联系数为0.6419，软件的主要供应商微软、甲骨文、新思科技与华为的关联系数分别为0.4413、
0.4558、0.4984。微软与甲骨文和华为的关联度相近。3D 玻璃供应商蓝思科技与华为的关联系数为0.6375。PCB 的核心厂商以生益科技、深南电路、沪电股份与华为的关联系数分别为0.4465、0.6535、0.5206，供应商的关联系数大小排序为：深南电路>沪电股份>生益科技，所以华为与PCB 供应商中的
深南电路关联度最高。电子元器件供应商村田和德州仪器与华为的关联系数分别为0.3968、0.4411。提供咨询服务的IBM 与华为的关联系数为0.4177。
四、结论
灰绝对关联度分析客观、准确地反映了在以
企业20182017201620152014华为  1.5537  1.4175  1.10180.54250.6856高通0.95960.9842  1.1206  1.0923  1.134英特尔0.51670.64750.9862  2.57870.4121恩智浦
1.2771  1.1513  1.20410.83910.7107Analog
1.5219  1.33250.89730.87980.7056海力士  1.1954  1.0112  1.04910.938  1.1352比亚迪  1.3151  1.12  1.1930.92570.6835瑞声科技  1.2787  1.4142  1.11320.82260.6629蓝思科技  1.489  1.23830.85770.92910.8108微软
1.1703  1.03480.9631  1.02780.9556IBM
1.0562  1.0231  1.0606  1.0938  1.1625甲骨文  1.1187  1.0795  1.0326  1.063  1.0896新思科技  1.2936  1.1284  1.0681  1.02230.8477希捷科技0.94530.95470.9586  1.1152  1.2283美光科技  1.8013  1.13060.72180.86810.8892村田股份0.8773  1.24810.95960.7938  1.4152德州仪器  1.1518  1.12530.9341  1.0162  1.0813生益科技0.8703  1.25860.91890.8226  1.5118深南电路  1.4261  1.28990.96010.74280.8221沪电股份
1.3852
1.2266
0.9545
0.8506
0.857
企业20182017201620152014华为1048.94927.72781.88357.97470.99高通226.11222.58235.54252.81264.87英特尔30.1934.3355.6153.0825.61恩智浦
94.0792.5694.9861.0156.47Analog
62.2552.4634.2134.3528.65海力士7.51  6.8  6.88  6.34  6.98比亚迪189.22162.77155.15123.395.11瑞声科技181.31211.19155.07117.3988.79蓝思科技277.17237.03152.36172.27144.97微软
1103.6965.71911.54935.8868.33IBM
795.91791.39799.19817.41927.93甲骨文393.83377.92370.47382.26382.75新思科技31.2127.2524.2322.4220.57希捷科技111.84107.71111.6137.39137.24美光科技303.91203.22123.99161.92163.58村田股份3454.774624.443555.41
3124.35575.83德州仪器157.84149.61133.7130130.45生益科技0.05020.07110.05330.04810.0911深南电路11.068.74  6.89  5.42  5.95沪电股份
8
7.11
5.68
5.2
5.38
10
An Empirical Study on Mutual Benefit and Symbiosis of Enterprises in Commercial System
———Take Huawei as an Example
SONG Jie
(School of Business,Jiangsu Ocean University,Lianyungang,Jiangsu 222005)
Abstract:As a well-known brand in the field of electronic products in China,Huawei occupies a relatively objective world market share.Suppliers from around the world provide it with different parts configurations.This paper takes Huawei's business system as an example,selects the sales revenue
of Huawei and its suppliers as the main quality parameters,uses DPS software to analyze the gray correlation degree,and empirically studies the mutually beneficial symbiosis of enterprises in the business system.Study the correla 鄄tion between suppliers and Huawei in a business system with Huawei as the core.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is a mutually beneficial and symbiotic relationship in Huawei's business system,and the degree of association between each supplier and Huawei is different.Symmetrical and mutually beneficial relationships in business systems are worth pursuing and admired,but asymmetrical and mutually beneficial relationships need to be improved.
Key words:business system;mutually beneficial symbiosis;empirical research
表5
华为和其他企业的关联顺序（降维）
华为为中心的商业系统中，各供应商与华为之间的共生程度，评价华为商业系统网络中企业间的共生关系。实证结果显示华为与供应商之间具有互利共生关系，但互利共生的程度不太相同。
从以上数据看，从企业的视角来分析华为与
Analog 的关联度最高，与英特尔的关联度最低。而
Analog 和英特尔都是为华为提供芯片的，只是提供
的芯片种类不同。这表明华为对电源管理芯片的需求量较大，即本企业在电源管理芯片的技术研究上还有待提高。而英特尔是为华为提供CPU 芯片的，表明华为在CPU 芯片上需求较小，本企业可能自己研究此类芯片，所以需求量不是很大。
从数据上来看，超过0.5的关联度企业包括瑞声科技、Analog 、深南电路、比亚迪、蓝思科技、恩智浦、沪电股份。其中恩智浦、Analog 属于芯片供应商，深南电路、比亚迪、沪电股份属于电子元器件以及模组供应商。这表明华为与芯片、电子元器件以及模组供应商的关联度较为密切。
在整个以华为为中心的商业系统中，所有供应商与华为都存在着或高或低的关联度。华为与芯片、电子元器件以及模组供应商的关联度较为密切。并且与这些企业具有长期合作关系，所以我们把高于0.5称为对称性互利关系，低于0.5的称为非对称性互利关系。那么对称性互利关系是商业系统中各个企业互利共生所追求的、有利于长期战略
合作的行为。而非对称关系是属于偏利、寄生性质的，华为对于低于0.5关联度的企业可以采取多方面的战略合作，供应商不仅仅提供某一种产品，也可以让其与供应商一起就某种产品进行进一步的改进和创新。
注释：
（1）核心企业与商业生态系统的案例研究：互利共生与捕食共生战略.
（2）许其彬，王耀德.商业生态系统与价值生态系统的比较与启示[J].商业经济研究,2018(04):17-20.
（3）Pierce L.Big Losses in Ecosystem Niches:How Core Firm
Decisions Drive Complementary Product Shakeouts[J].Strategic Man —agement Journal,2009,30(3):323-347
（4）跨界合作：基于商业生态系统的分析.
（5）Clarysse B.,Wright M.,Bruneel J.,et a1.Creating Value in E 鄄
cosystems:Crossing the Chasm between Knowledge and Busi 鄄ness Ecosystems[J].Research Policy,2014,43(7):1164-1176
（6）Iansiti M.,Levien R ，王凤彬等译.共赢：商业生态系统对企业战略、创新和可持续性的影响[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7）Hagel J.I.,Brown J.S.,Davison L.Shaping Strategy in a World
of Constant Disruption[J].Harvard Business Review,2008,86(10):80-89.
（8）韩丽，顾力刚.商业生态系统中企业间共生及其稳定性分析[J].中国管理信息化,2011,1406:42-43.
（9）胡晓鹏.产业共生：理论界定及其内在机理[J].中国工业经济,2008(9):118-128.
（10）顾力刚，谢莉.商业生态系统中企业共生的实证研究[J].中国科技论坛,2015,02:85-90.
（11）田民，刘思峰，卜志坤.灰关联度算法模型的研究综述
[J].统计与决策,2008(1):24-27.
公司关联系数
公司关联系数
公司关联系数
比亚迪销售系统
公司
关联系数
瑞声科技
0.7254恩智浦0.6013德州仪器0.4411IBM
0.4177Analog
0.7402沪电股份0.5206海力士0.4494村田股份0.3968深南电路0.6535新思科技0.4984高通0.4581希捷科技0.3661比亚迪0.6419美光科技0.4665甲骨文0.4558英特尔0.3326
蓝思科技
0.6375
微软
0.4413
生益科技
0.4465
—
—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