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野兽》为例浅析黄翔诗歌意象的狞厉美
作者:王晨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4年第24
        要:作为朦胧诗最早的探索者,黄翔的诗歌体现出了强有力的启蒙与批判精神。诗歌《野兽》是黄翔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不仅真实地体现了黄翔在六七十年代的精神特质,而且在艺术创造和美学意味上也颇为成功。本文借用李泽厚提出的狞厉美野兽汽车的概念来分析黄翔的野兽意象,力图表现狞厉形象背后的历史真实与时代悲剧。
        关键词:黄翔;野兽;狞厉美
        作者简介:王晨,汉族,198810月出生,山东省潍坊人,现为山东师范大学2012级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4-24-0-02
        黄翔在朦胧诗研究历史上一直处于尴尬和边缘的位置。尴尬是指其诗歌的创作高峰期相对于朦胧诗的公开亮相早了不少,这使得黄翔的诗歌在很长时间内不能够得到合理的判定;边缘是指黄翔诗歌的内容与精神特质跟主流截然不同,即其个人化民间化的立场。对此,林平乔说,黄翔最早表达了对于黑暗的痛苦体验和强烈感受,发出与时代审美文化相悖的、充满叛逆的不和谐音,传达着充满异质感、孤绝感的个人声音。”[1]其异质性与先锋姿态,相对于后来跃上地面的今天派而言,注定了是一首离索居的独唱,时至今日,黄翔的部分诗作尚未解禁。
        在现存的为数不多的关于黄翔的研究资料中,我们依然能够清晰地发掘出黄翔所带有的批判性思考与不屈式反抗,这些特征鲜明地体现在黄翔诗歌的意象选择上。黄翔的诗歌中最为凸显其时代人格形象的是野兽意象。诗歌《野兽》所呈现出的即是一幅令人骇怖的血腥决斗图。李泽厚在《美的历程》中提到青铜饕餮时说:人在这里确乎毫无地位和力量,有地位的是这种神秘化的动物变形,它威吓、吞食、压制、践踏着人的身心。但当时社会必须通过这种种血与火的凶残、野蛮、恐怖、威力来开辟自己的道路而向前跨进。……正是这种超人的历史力量才构成了青铜艺术的狞厉的美的本质”[2]也就是说,饕餮这一形象上的夸张变形、怪诞凄厉与其背后的深厚历史与文化积淀形成张力,美感正是在
这种反差中形成。如此,我们将其应用于黄翔的野兽意象的分析,亦能够发现其诗歌背后的时代批判性、所指多重性以及反抗悲剧性,这些构成了黄翔野兽意象狞厉美的深厚意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