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的力量
——观《指挥家的抉择》有感
开篇贝多芬《命运交响曲》的现场演奏就将我带入了一个深受震撼的音乐的世界中,在空旷而寂静的音乐大厅中,每个人都在侧耳倾听这段具有感染力的音乐。直接由第二乐章进入电影,乐曲开始时,在低音提琴拨弦伴奏下,中提琴和大提琴奏出第一主题,它深沉、安详、优美,蕴藏着深厚的力量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紧接着,单簧管和大管奏出了具有战斗号召性的第二主题。这个主题的音调与第一主题很接近,并与法国革命时期的歌曲有音调上的联系。这是进行曲风格的英雄主题,它起初抒情而沉思,转入由全乐队强奏后,成为一支雄伟的凯旋进行曲,充满着火热的朝气,鼓舞着人们永往直前,像英雄的凯歌一般,具有豪迈的英雄气概和乐观情绪,引人深思,也将我们的情绪慢慢带入了高潮,瞬间吸引了我的兴趣。而电影中的观众也深受感染,每个人的神态都充满了敬仰和崇敬。
但是,不和平、不和谐的因素慢慢影响了这场表演飞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而随之音乐也更加紧张局促,最后,音乐不得不戛然而止在一片黑暗之中,让观众在遗憾和紧张的氛围中进入了电影的主题内容。
影片主要讲述了二战后,德国柏林被盟军占领。盟军在恢复城市的社会秩序的同时,也在到处搜捕纳粹党员及其支持者。在这一形势下,美国军官Steve Arnold授命调查备受尊重的德国指挥家福特威林涉嫌支持纳粹的事件。
Steve在参军之前是一个保险调查员,他试图用原有的一套方法去调查富尔特文格勒事件。协助Steve调查的有两名助手,一位是Emmi Straube,她的父亲是一名曾参与策划行刺希特勒的纳粹集中营生还者;另一位是中尉David Wills,他是一位德国犹太人,他在30年代迁居美国,但他的父母却被投入集中营。调查过程中,Steve发现,两位来自不同背景的助手,却不约而同地对这位涉嫌协助纳粹的音乐天才充满敬意。
Steve的职责是要搜集证据,以此证明福特威林曾协助纳粹当局,但从和福特威林的乐团的成员的谈话中,他却听到了一个个福特威林敢于反抗纳粹的感人故事。而在调查也受到了前苏联当局的阻挠,他们提出要用其他的纳粹战犯来交换福特威林。这都令Steve十分困惑。
“政治与艺术是分开的”,电影中的主角德国指挥家福特威林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一句话,但又一次又一次地被美国军官Steve忽略、嘲讽甚至是辱骂,在一次接着一次、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对话中,福特威林对艺术、人性、自由和公正的理解和崇敬之情逐步地感染了我。
而那个歇斯底里地呐喊着为人性、自由、公正而奋斗的军官反倒显得可笑而粗鲁,他的心中缺乏音乐的熏陶,从电影中看,他的出现场景中缺少音乐场景,侧面反映出他的生活中缺少音乐的熏陶。他只是盲目地在跟随者所谓的人性、自由和公正,在他的内心深处,只有对愚昧而狭隘的人性观点和固执己见的可笑反抗真正的正义和公正。在最后的争吵中我们可以鲜明的看到,福特威林在他的阐述中将文
化、音乐、艺术臵于灵魂之上,而Steve军官却只能看到那些残酷的历史。
正如福特威林所说的,“如果你认为这个现实世界只有物质,那么你必将一无所有,只有失败,让你抱恨终身”,这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内心,引起了我强烈的共鸣,如果没有音乐,没有艺术,没有文化,只有物质存在,只关注于无法挽回的历史,只在鸡蛋里挑骨头、在一个纯洁而信仰音乐的指挥家身上他的污点,这样的世界还有什么意义可言,生存在其中的人们还有什么价值可言?军官Steve就陷入了这样的怪圈里,他仇恨历史,仇恨这个他眼中充满污点的指挥家,试图通过各种手段抹黑他。他只能看到档案里面的材料、文字和照片,从中揣测指挥家的言行意图,但是他没有从指挥家的音乐和人格上理解他的言行,一个缺乏艺术熏陶的人,又如何能理解指挥家对音乐的信仰和热爱呢?
以上这些,都能鲜明的体现出音乐对人格的塑造和对人的影响,从影片的其他细节中我们也能够发现这样一点。在前期调查中,分别对第一双簧管乐手、打击乐手和第二小提琴手进行了侧面调查,在被问到有关纳粹问题是他们都表现得非常局促而紧张,但提到指挥家福特威林的指挥艺术和音乐时他们的回答都非常流畅自然而投入,可见他们对音乐的无比热爱和信仰以及音乐深入人心之后对人的深刻影响。
但是在影片的后半部分,第二小提琴手被调查出是纳粹党员,并且做出了诋毁福特威林的卑鄙举动,可见这样内心没有被音乐、艺术
和文化完全净化的人只能做音乐的边缘人物,他的内心容易受到诱惑和发生扭曲,这样的人也永远达不
到第一,他并非如他自己所说水平不够而不能做第一小提琴手,相反的,是他并没有全身心的投入到音乐的世界中来,而被一些杂念影响,导致了心灵的肮脏和人性的扭曲。这也从侧面反映了音乐的力量。
家福特另外,配合Steve的两个调查员也是很好的例子。他们都沉迷于福特威林所指挥的音乐,对他的人格信任而崇敬,甚至为其搜集有力证据脱罪,在指挥家想要放弃时鼓励他、支持他,请求失去理智的Steve尊重福特威林。他们沉浸于音乐会的气氛中,在餐厅随着动情的音乐翩然起舞,他们在音乐中互相理解、互相沟通、互相吸引,与一旁不解风情的军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影片中还有另外一个动人的场景:在被炮弹摧毁的教堂的废墟上,音乐家演奏起了舒伯特的弦乐五重奏……音乐缓慢,深沉,这段是作曲家在逝世前不久写下的,乐曲透露出无限的辛酸,凄凉。包含对未来的向往与对往昔的悔恨,这段音乐抚慰了饱受战争摧残的德意志人民。影片中,福特威林和参与审讯他的美国军官一同出席了这个音乐会。在音乐会中下起了大雨,沉静在其中的指挥家福特威林甚至都忘记了打伞,可见音乐深入人心、淡化物质的强大力量。
另外片尾对福特威林手部的特写镜头看来,福特威林在和戈培尔握手之后,用手帕反复地擦手,意在强调他的灵魂并没有与纳粹同流合污,也间接地回答了影片留给观众的问题——到底福特威林有没有加入纳粹党或者为纳粹服务。我想即使最后没有那个镜头,大家心中
都会有一个统一的答案,一个对音乐、对艺术这么单纯地信仰而憧憬的指挥家,又怎么会做出这种有违
伦理、人性和自由正义的事情来呢?
以上的例子都充分体现了音乐能够熏陶和净化人的心灵,提升人的品质和人格,没有音乐的世界只会是愚钝、迂腐而无趣的世界,音乐使人与人之间有了另一种沟通交流的方式,更加纯粹、透净。据此,我非常赞成福特威林的“政治与艺术是分开的”观点,在艺术的世界里,只用人与人心灵的交流,没有任何利益的勾结。在福特威林口述的笔记中,我们看到“音乐能够满足人类的精神需求,它甚至比政治更为重要,我只是想要通过音乐办一些实事,保存自由、人性和公正”,事实也正是如此,好的音乐比任何动人的言语更能打动人心,哪怕是残暴的希特勒也喜爱音乐所带来的力量感受。
影片末尾,再次响起了《命运交响曲》,这次响起的是它的第一乐章,第一乐章展示了一幅斗争的场面,音乐象征着人民的力量如洪流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黑暗势力发起猛烈的冲击。乐曲一开始出现的强有力的富有动力性的四个音,也就是贝多芬称为“命运”敲门声的音型,这就是主部主题。这一主题是向前冲击的音乐形象,推动着乐曲不断发展,也在以后的各乐章中不断出现、发展。这一主题激昂有力,具有一种勇往直前、不屈不挠的气势,展示了惊心动魄的斗争场面,表达了贝多芬内心充满愤慨和向封建势力挑战的坚强意志。音乐发展的气势锐不可挡,鲜明的力度对比,紧张的和声发展,形成全乐章的最高潮,进一步刻画了勇于挑战的英雄性格,显示了人民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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