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主义和新古典主义的区别_古典主义在中国之现代命运及当下解读
摘要:作为20世纪现代中国文学史上一股被遮蔽于主流之外的古典主义,一度被学界有意无意地低视、排斥而迟迟未能得到人们的深层阐发与主导性的梳理而长期处于低沉、尘蔽、缺失的边缘化境遇遭际的现代命运,甚为遗憾。实质上,古典主义无论是作为一股文艺思潮抑或是一种审美理想,它在20世纪中国文学的现代性建构中始终占有至为重要的一席之地。由此看来,“古典主义在中国”此一被历史时代所低视的现代命题之内在意脉,显然亟待当下学界展开多元阈维度的综观、廓清、勾勒及更高视点的解读。
关键词:古典主义;20世纪中国文学;梁实秋:欧文,白璧德
中图分类号:I206.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0544(2012)03-0075-06
现代中国百年文学多元新思潮彼此兴衰交替、中西文
化于“传统”与“现代”的交融互渗的印迹,无疑成为中国学界文坛特有的文学现象。中国现代之“古典主义”文艺思潮的反思诚然是近年敞开并渐趋勃兴探析与挖掘的隐性文化现象表征。这也是文学批评理论建构与文艺创作审美理想在意识形态上倾重于“中道”思想的嬗变与昭示。因此,极有必要对“古典主义在中国”这一曾因误读而被遮蔽的命题展开制高点的重新发现、释读与再认识。事实上,中国传统文化以其独特的美学审
美理想与西方“古典主义”文艺思潮彼此互渗、相互杂揉。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古典主义”作为现代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股不容忽视的文艺思潮及一种审美理想,诚然不是所谓的一抹辉煌的残照。曾繁仁曾诚挚地疏证了新古典主义美学与启蒙主义美学作为古典型的美,有着共同的美学理想――和谐。周来祥则诉求于现代社会文化建构中意蕴深厚之人文精神的重塑与凸现,认为“和谐精神”对点亮现代社会之社会整体及一切个体的美的不可缺失性。刘绍瑾教授也以一种明朗的批评辨识力颇具暗示性地指出,宏观意义上的中国古典美学的“现代”价值建设,诚然要奠基于对那些通向现代的“古典”文化概念的拓展性清理。在这个意义上,杨春时则提示性地认为“现代性”的核心是现代理性精神,包括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而古典主义是对现代性的政治形式――现代民族国家的回应。此外,邹华则简劲有力地拈出:“中国文学理论长期徘徊在文学的自主性和政治性之间,这种困境直
新现代接导源于‘美学’。‘美学’的实质是古典主义。”实际上,俞兆平于《中国现代文学中古典主义思潮的历史定位》一文中认为学衡派不是“卫道”,不是死抱着“传统”不放。而是立足于“西洋的文艺理论”基点的局限,有他们内在的学理追求。如若进而从反思、质疑现代性负面效应这一视点来审视的话,我们将会对这一古典主义思潮的价值做出新的判断,得出新的结论。继之,他又强调能把古典主义确确实实地作为一股影响中国现代文学思潮的著述专门进行设章节粗略概述与研判的更是少之又少,甚至几乎被尘封与遮蔽。
不难看出,上述学者的论析逐渐有力地体察、考述并印认了“古典主义”作为一股文学思潮具有明显的不
可忽视或遮蔽的重要性,同时也对“古典主义在中国”此一值得引起人们进行敞开性阐发的命题的主流回应与指引。然而。古典主义文学思潮在中国所折射出来的现代命运,因研究者缺乏对其进行自觉的学术反思与自省而长期受到历史时代的人云亦云的、歪曲如此熟悉的事实的陈述所造成的片面性之狭隘误读与滥觞之贸然定见,远远未能引起学界文坛深度的正视与独特的丈量,同时也因学界文坛研究领域缺乏对其作出整体性深层理论的清理、勾勒、综观而一度处于明确贬低之暗处遮蔽的境地而显得沉寂无声甚至隔阂甚深。简而言之,学界研究尚且未能充分凸显出对现代中国文学之古典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宣扬、误读、沉寂、遮蔽到敞开这个流脉展开
新颖性多维张力的阐明、探究与纵观,从而激发、总结出古典主义对中国现代文学所产生的一种不可估量的潜在影响,这不能不说是学界研究领域的一个尚存缺陷。倘若细而察之,古典主义作为一种相对独特而稳定的贯通性脉络贯穿于现代中国文学思想主张的潜在审美理想,同时也是一股能隐秘地折射出20世纪现代中国文学文化史的精神命脉及思想主张的文学思潮。毋庸置疑,“古典主义在中国之现代命运及当下解读”的展开探析与管窥,必然可以弥补“古典主义在中国”此一论题亟待深入阐释这一不可逾越的遗憾。此外,透过被忽略和被遗忘的“古典主义”文艺创作思潮理论,从全新的视阈勾勒出20世纪中国现代文学思潮与文化思潮深层维系中所包孕着的古典主义文艺思潮的介入、传播、接受、误读、遮蔽到敞开的现代命运,显得更为重要。一方面让更多的人多维度、多向度地体认、把握到古典主义这股文学思潮对中国现代文艺创作产生的内在影响力,另一方面则通过纵深总结古典主义文学批评理论某些方面的锋
芒,在具体的历史语境下廓清古典主义文学思潮与20世纪现代中国文学某些彼此渗透且又相互影响的文学现象的密切关系过程,甚至还可以拓宽、涵纳中国现代文学史或文艺思潮史的深层领域探究。诚然,此一命题的展开论析也隐含着某种对现代性文化意蕴无限深化的再度开掘、认知、接通与回响。
总的来说,对于文学史上的任何的文学思潮或文艺审
美理想,或多或少地受到特定历史时期的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等要素影响所表现出来的某种文艺规范、标准、惯例体系所支配的作家之体性思想趋向的力量和弱点。对于20世纪20、30年代现代中国文学史上多元思潮涌现的文学现象。刘介民曾极为敏锐地分析:在一定历史时期内,随着经济变革和政治斗争的发展而在文艺上形成的某种思想倾向和潮流。也有学者自我警示般地认为任何时代之文学思潮都是指在一定社会历史运动或时代变革的推动下,一些政治文化思想相近、创作主张和审美追求相似的作家共同形成的带有广泛社会倾向性的文学运动或文学潮流。显然,面对现代社会中人们情感之极端放纵、人际关系之漠然、人性之自私丑恶、道德之败坏等人心不古的世道之或隐或显的侵蚀与充斥的隐患。不少学者开始反思与寻一种自律、克制、均衡、和谐、理性的真正人自身存在姿态和人文秩序生活的审美价值观。他们俨然地批评了那些溺陷于过度、放纵、混乱、泛情的缺乏内在节制的标榜自我精神堕落,极力地恪守一种“和谐”且“可持续发展”的世界性价值之人文精神理念蕴涵。显然,这种向古典主义倾重的批评新声,不仅在当时中国20、30年代有至为重要的持衡、警醒与修正的意义,同时在现当代的文学批评及自身尊严生存意义的观照中更是具有深层反思的鲜活经验指引和阐释的价值视野。
“古典主义”思潮同样遵守与崇尚着典雅、静穆、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