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建筑Time+Architecture2021/1183
口，但由于公寓价格高达7万美元，而大部分安哥拉人每天收入只有2美元，因此这里多年来一直空空荡荡。
在政府住房补贴的帮助下，这里的人口正在缓慢增长，而拥有数百万人口的庞大城市罗安达(Luanda)仍然缺乏公共服务，街道也总是拥挤不堪。目前正在非洲几个大型首都附近都有这样大兴土木的计划。
“重新开始”往往不是好办法，掩卷而思，我得出如下结论：长期以来，美国向来是乌托邦实验的首选试验场，而现在该是告别“新开始”的时候了。作者讲述了我们是如何在城市改造中败退的—
—我们也应该吸取教训，不加区分的“拆除棚户区”损害了充满活力的社区。而与此同时我们大面积建设的城市地区有很多亟待更新。我们需要在过去的地方重建，即使这会让“NIMBYs”1感到不安，或者还要为雄心勃勃的新公共工程制定可能具有破坏性的规划。我们必须成长，并认识到我们的城市—
—还有乡村，更不用说整个星球—
—现在都有待维护、复原和修整。
从更广阔的历史视角来看，我们可以看到，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欧洲，“城市化项目”—
—让人们从离土地更近到彼此更近的前所未有的移民—
—正在慢慢走向终结。未来几十年里，城市将继续增长和扩张，但速度会有所放缓：到2050年，欧洲城市人口预计
仅会增长7%，而美国城市人口可能增长27%。
我们现在已经建设了自己的城市—
—几乎所有我
们需要的城市，而且从一个重要的意义上说，我们业
已建设了自己未来的城市。到21世纪末，我们所需
要的所有城市景观可能都会尘埃落定。在未来的数年、
数十年乃至数几百年的时间长河中，我们必须一次又
一次地重建我们的城市，保持其宜居与繁荣，同时使
其适应我们变化的气候，日新月异的技术，不断发展
的文化。我们最好现在就放手行动。
不幸的是，我担心克里格先生《山巅之城》中描
述的大多数过去的城市理想都已是明日黄花。他自己
得出结论，"如果年轻人对于前往西部丧失兴趣，那
就再好不过。”的确，我们需要停止逃避，需要去寻
全新开端，致力于更新改造日益老化的城市一一这
些是人们或喜爱或鄙视的地方，疲态尽显活力枯竭，
无序扩张污染严重，浪费严重有失公平，拥挤不堪又
繁荣昌盛，险象环生又面目可憎一一让它们旧貌换新
颜，获得超乎想象的新生。
山巅之城，是我们安身立命、生死与共之城。如
今我们必须重新想象个中的真实与完美，细心呵护，
正可谓“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图片来源：图1：CHICAGO HISTORICAL SOCIETY，图2:MARTIN
WAGNER COLLECTION,FRANCES LOEB LIBRARY SPECIAL COLLECTIONS,
HARVARD GRADUATE SCHOOL OF DESIGN)
(本文英文原文请见:www.wsj/articles/city-on-a-hill-
review-utopia-american-style-11573252579)
注释：
1NIMBY，即u Not In My Back Yard"，意为邻避症候，是一
个形容新发展计划受到该区或邻近地区居民反对的贬义词语。
NIMBYs，即有邻避症候的体。一一编者注
1.1909年芝加哥规划中的公园分布图
2.城市更新者的现代主义梦想
1.A map of proposed parks from the1909Plan of Chicago
2.An example of a modernist dream among urban renewers
作者单位：纽约大学城市规划系
作者简介：安吉尔•什洛莫，男，纽约大学城市规划系教授
译者单位：自由职业
译者简介：郑超，男，自由撰稿人，翻译，担任上海电视台纪
录片汉英翻译
收稿日期：2020-11-15
［英］理查德・J•威廉姆斯著郑超译Richard J.WILLIAMS,Translated by ZHENG Chao
亚历克斯•克里格著作《山巅之城：从清教徒时代延续至今的美国城市理想主义》
City on a Hill:Urban Idealism in America from the Puritans to the Present,by Alex Krieger
当今时代美国城市已是四面楚歌。2019年发生的250多起大规模击事件使城市再次成为危险之地，若非埃尔帕索(El Paso，人口60万)等地今年7月发生暴力事件，人们很难想起那个地方的存在。更通俗地说，我们中的许多人会对美国城市基础设施的质量感到失望，或者对西雅图、旧金山或波士顿过高的房价摇头不已。在美国的城市里，你仍然可以生活惬意，但这需要以大量财富为前提。所以这篇关于美国城市的防御攻略不无意义。
具体来说，作者是在为美国城市的乌托邦主义发声，本书的一大功绩就是探究乌托邦主义形态的扎根之道。书中还显示，美国的城市乌托邦主义与其政治文化如何相互关联。托马斯•杰弗逊(Thomas Jefferson)在夏洛茨维尔(Charlottesville)的作品显然是论述的起点，而亚历克斯•克里格(Alex Krieger)将杰斐逊的学术村拔高为理想政体的化身，而不单纯止于风格。杰弗逊似乎是一个执着的规划师，对他而言，建筑和政治乃是一对并蒂花。此后的章节讲述了神秘而又鲜为人知的首都华盛顿规划：千姿百态的反城市主义、国家公园运动、弗兰克•劳埃德・
赖特(Frank Lloyd Wright)的宽阔城市以及随之而来
的郊区热，还有芝加哥1910年的伟大展览及其在城
市美丽运动中的遗产。作者显然下了很多功夫—
—材
料翔实，设想宏大，明察秋毫。虽然本书主要追溯城
市胜利者的历史，但也为败阵者留出了足够的篇幅。
杰弗逊的弗吉尼亚田园生活依赖于奴隶劳动。芝加哥
的财富来自于庞大的屠宰场，数十亿动物在此殒命。
新奥尔良中部的优雅形态以种族排斥为基础，这在
2005年飓风灾难后表现得尤为显著。
克里格对于现代美国怨言尤多。克里格对美国中
部不甚喜欢。关于迪士尼新城“庆典”的报道铺天盖地，
但在飞速发展的拉斯维加斯，除了用于资本投资的卡都市汽车
通布景之外没有太多都市气质可言。(索尔金(Michael
Sorkin)等评论家语)。城市的意义远不止于此，正
如建筑师罗伯特•文丘里(Robert Venturi)和丹尼斯•
斯科特-布朗(Denise Scott-Brown)在20世纟己70
年代初所做的。他们的开放对城市及其变革能力有所
裨益—
—奇怪的是，他们只得到了一个脚注。类似的
还有“autopia”—
—描述以汽车工业为中心的大都
市的新词。克里格对它并没有太多关注，但很多人却
喜好有加，需要一些更令人信服的说辞才能解释个中
的吸引力。
阅读评论家雷纳•巴纳姆(Reyner Banham)的
作品乐趣颇多，其中之一是他对“autopia”的质感、
潜在的丰富体验和恐怖的理解令人赞赏。不知何故，
这些部分与论述杰弗逊和华盛顿的章节不甚合拍。克
里格并没有太多让人眼前一亮之处，这部关于美国城
市的历史在很大程度上只是道出了读者已有的心声。
尽管如此，该书无论在广度和深度上都可圈可点，酣
畅淋漓的叙述让我一口气读完全书，实感愉悦。
(本文英文原文请见：www力meshighereducation/
world-universityrankings/university-edinburgh)
作者单位：爱丁堡大学艺术学院
作者简介：理查德・J•威廉姆斯，男，爱丁堡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译者单位：自由职业
译者简介：郑超，男，自由撰稿人，翻译，担任上海电视台纪
录片汉英翻译
收稿日期：2020-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