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2
  两个同龄的年轻人同时受雇于一家店铺,并且拿同样的薪水(xīn·shuǐ)
  可是一段时间后,叫阿诺德的那个小伙子青云直上,而那个叫布鲁诺的小伙子却仍(rénɡ)在原地踏步。布鲁诺很不满意老板的不公正待遇。终于有一天他到老板那儿(nàr发牢骚(láo·sāo了。老板一边耐心地听着他的抱怨,一边在心里盘算(pánsuɑn着怎样向他解释清楚他和阿诺德之间的差别(chābié)。
  “布鲁诺先生,”老板开口说话了,“您现在到集市上去一下,看看今天早上(zǎoshɑnɡ)有什么卖的。”
  布鲁诺从集市上回来向老板汇报说,今早集市上只有一个农民拉了一车土豆在卖。
  “有多少?”老板问。
  布鲁诺赶快戴上帽子又跑到集上,然后回来告诉老板一共四十袋土豆。
  “价格是多少?”
  布鲁诺又第三次跑到集上问来了价格。
  “好吧,”老板对他说,“现在请您坐到这把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要说,看看阿诺德怎么说。”
  阿诺德很快就从集市上回来了。向老板汇报说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农民在卖土豆,一共四十口袋(kǒudɑi,价格是多少多少;土豆质量很不错,他带回来一个让老板看看。这个农民一个钟头以后还会弄来几箱西红柿,据他看价格非常公道(ɡōnɡ·dào。昨天他们铺子的西红柿卖得很快,库存已经不//多了。他想这么便宜(piányi的西红柿,老板肯定会要进一些的,所以他不仅带回了一个西红柿做样品,而且把那个农民也带来了,他现在正在外面等回话呢。
此时老板转向了布鲁诺,说:“现在您肯定知道为什么阿诺德的薪水比您高了吧!”
节选自张健鹏、胡足青主编《故事时代》中《差别》

作品3
  我常常遗憾我家门前那块丑石:它黑黝黝(hēiyōuyōu)地卧在那里,牛似的模样(múyànɡ);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在这里的,谁也不去理会它。只是麦收时节,门前摊了麦子,奶奶总是说:这块丑石,多占地面呀,抽空把它搬走吧。
  它不像汉白玉那样的细腻,可以刻字雕花,也不像大青石那样的光滑,可以供(ɡōnɡ)来浣纱(huànshā)捶布;它静静地卧在那里,院边的槐阴没有庇覆(bìfù)它,花儿(huā·ér)也不再在它身边生长。荒草便繁衍(fányǎn)出来,枝蔓(zhīmàn)上下,慢慢地,它竟锈上了绿苔、黑斑。我们这些做孩子的,也讨厌起它来,曾合伙要搬走它,但力气(lìqi)又不足;虽时时咒骂它,嫌弃(xiánqì)它,也无可奈何,只好任它留在那里了。
  终有一日,村子里来了一个天文学家。他在我家门前路过,突然发现了这块石头,眼光立即(lìjí)就拉直了。他再没有离开,就住了下来;以后又来了好些人,都说这是一块陨石(yǔnshí),从天上落下来已经有二三百年了,是一件了不起(liǎo·bùqǐ)的东西(dōnɡxi)。不久便来了车,小心翼翼地将它运走了。
  这使我们都很惊奇。这又怪又丑的石头,原来是天上的啊(yɑ)!它补过天,在天上发过热、闪过光,我们的先祖或许仰望过它,它给了他们光明、向往、憧憬(chōnɡjǐnɡ);而它落下来
了,在污土里,荒草里,一躺就//是几百年了!
  我感到自己的无知,也感到了丑石的伟大,我甚至怨恨它这么多年竟会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而我又立即深深地感到它那种不屈于误解、寂寞的生存的伟大。
节选自贾平凹《丑石》
作品5
  这是入冬以来,胶东半岛上第一场雪。
  雪纷纷扬扬,下得很大。开始还伴着一阵儿(yīzhènr)小雨,不久就只见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飘落下来。地面上一会儿(yīhuìr)就白了。冬天的山村,到了夜里就万籁俱寂(wànlài-jùjì),只听得雪花簌簌地天幕汽车膜(sùsù de)不断往下落,树木的枯枝被雪压断了,偶尔咯吱一声响。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今天早晨,天放晴了,太阳出来了。推开门一看,嗬!好大的雪啊(yɑ)!山川、河流、树木、房屋,全都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万里江山,变成了粉妆玉砌的
世界。落光了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máorónɡrónɡ)亮晶晶的银条儿(yíntiáor);而那些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上,则挂满了蓬松松沉甸甸(chéndiàndiàn)的雪球儿。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美丽的银条儿和雪球儿簌簌地落下来,玉屑(yùxiè)似的雪末儿(xuěmò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