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第5期大连干部学刊-哲学政治学研究-
石琳
（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100871）
摘要：新中国成立前夕，为向全国人民阐明中国共产党建国主张，驳斥国内外反动势力对新生人民政权的攻击，澄清党内外对于人民民主专政理论的误解，发表了《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独创性地阐释了“什么是人民民主专政、为什么选择人民民主专政以及怎样实现人民民主专政”的问题。这些论断，使人民民主专政呈现出理论和制度的双重形态，并为实现由封建专制政治向人民民主的伟大飞跃奠定了理论基础，也为推进社会主义革命指
明了道路和方向遥
关键词：《论人民民主专政》；；人民民主专政；国家制度
中图分类号：A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183（2021）05-0029-08
早在1945年延安干部会议上就提出:“是建立一个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新民主主义国家？还是建立一个大地主大资产阶级专政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这将是一场很复杂的斗争。”咱1130在思想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在战争博弈和“建国方案”的斗争中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将中国引向了社会主义道路”1949年6月，为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28周年，向国内各阶级、各党派澄清即将建立的新中国的性质、任务以及内外政策，反驳国内外反动派对新生人民政权的攻击，发表了《论人民民主专政》，阐释了“什么是人民民主专政、为什么选择人民民主专政以及如何实现人民民主专政冶的问题，论述了人民民主专政政权建设的合法性和优越性，从而使得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制度深入人心，为向社会主义社会过渡奠定了根本制度基础和理论基石”
一、理论逻辑：人民民主专政是中国革命的核心概念
人民革命取得胜利后，帝国主义和反动派咒骂
新生人民政权是极权主义的“独裁”，共产党领导的政府是“极权政府冶，所有这些攻击，集中到一
点就是如何认识新型国家政权的问题”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人民民主专政”出现达10次之多”要理解人民民主专政，就要准确把握人民民主专政的概念”
（一）对“人民民主专政”概念中“人民”的大众是哪个国家的
收稿日期：2021-04-16
基金项目：2019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习近平总书记关于贫困治理的思想和实践研究”（项目编号：19ZDA002）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石琳琳（1995-），女，山东泰安人，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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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
在的讲话和著作中，曾用“众“人民众“民众“人民大众“工农大众及“劳苦大众”指代“人民”，对其赋予了特定内涵。第一，“人民”形成的逻辑起点是分清敌友。曾指出：“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咱3“人民”与“敌人”相对，根据“人民”的界定就可以明确革命团结谁、依靠谁、打击谁。第二，对于“人民”概念的内涵，是从社会地位和政治态度两方面界定的。
指出：“人民这个概念在不同的国家和各个国家不同的历史时期，有着不同的内容。”咱205抗日战争时期，一切抗日的阶级、阶层和社会集团都属于人民的范畴，而日本帝国主义、汉奸以及亲日派都是敌人。解放战争时期，帝国主义及国民党反动派都是敌人，一切反对这些敌人的都属于人民的范畴。从社会地位上看，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是占绝大多数人口的劳动者，也是深受“三座大山”剥削的被统治阶级。从政治态度上看，他们拥护、支持和参与革命，是革命的领导者、主力军和同盟军。第三，对于“人民”概念的外延，是根据中国社会矛盾的变化、革命的性质和任务界定的。将众史观与具体国情相结合，在对待民族资产阶级问题上做了灵活处理。大革命时期，指出，中产阶级“其左翼可能是我们的朋友”咱2暂9；抗日战争时期，指出：“民族资产阶级的一部分有可能参加斗争，一部分可能中立。”咱205而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明确地指出：“人民是什么？在中国，在现阶段，是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咱1475正确处理与民族资产阶级的关系是建立革命统一战线的基本经验，要团结最广泛的人民众反对最主要的敌人，就要反对右的迁就主义和“左”的关门主义和敷衍主义。
（二）对“人民民主专政”概念中“民主”的认识
围绕民主的话语，提出过“人民民主”“民主制度“民主共和国“民主集中制“民主改革“民主生活“民主方法以及“民主作风”等概念。因此，对“民主”既有本质性认识，又有对其含义的借用和延伸。第一，从内容上看，民主原意为多数人的统治。作为国体意义上的民主，解决的是政权属于谁、依靠谁、
为了谁的问题，实质是哪个阶级在国家处于统治地位。民主在阶级社会只有形式和程度的差别，没有“全体人的民主”遥国民党将阶级压迫和政治欺骗统一实现于国家制度的组织和活动中，实质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统治。而中国共产党所提出的“人民民主专政是新型民主和新型专政，是无产阶级民主在中国的实现形式，具有超越资产阶级民主的优越性。第二，从形式上看，“民主是一种国家形式或国家形态。作为政体意义上的民主就是掌握政权的阶级采取什么样的组织原则、组织制度和活动程序等形式来当家作主。“民主就是承认少数服从多数的国家，即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一部分居民对另一部分居民使用有系统的暴力的组织。”⑷184作为国家制度的“民主”就是“民主制”。无论是奴隶制、封建制的民主制，还是资产阶级的民主制，都是形式上承认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只有生产资料公有制基础上的民主制，才能使人民享有最广泛和真实的民主。同时，“民主意味着在形式上承认公民一律平等，承认大家都有决定国家制度和管理国家的平等权利。”⑷201民主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对适合中国国情和阶级状况的民主形式进行了探索。大革命时期的“农民协会”“工人罢工委员会，土地革命时期的工农兵代表大会制度，抗日战争时期的参议会制度以及解放战争时期人民代表会议制度都为新中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建立提供了经验启示。
（三）对“人民民主专政”概念中“专政”的认识
在马克思那里，“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政治统治”以及“无产阶级民主”是同义的。将国家政权中的“专政”突出出来，揭示了专政的本质和任务，表明了人民民主专政是新型民主与新型专政的统一。第
一，专政是依靠暴力实行阶级统治，揭示了国家本质。“专政就是社会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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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整个社会的统治，而且是直接依靠暴力的统治，
为了推翻资产阶级并且击退它的反革命的尝试，
必须建立无产阶级整个唯一彻底革命的阶级的专政。”咱但专政不能简单理解为独裁、镇压”指出：“中国人民在几十年中积累起来的一切经验，都叫我们实行人民民主专政，或曰人民民主独裁，总之是一样，就是剥夺反动派的发言权，只让人民有发言权。”咱1475这里的“独裁”是人民对敌人行使权力的一种措施，不是专横武断、不择手段”相反，反动派用暴力镇压民众，实行专制统治，才是真正的独裁”同时，专政也不简单等于镇压，专政的职能是维护人民政权，认为“专政就是暴力统治”“政权就是镇压之权”是极端片面的”
在革命之后，人民民主专政所要承担的任务，就是利用国家政权进行新形式的阶级斗争，积极为消灭阶级创造条件”第二，任何国家都是民主和专政的统一，民主和专政是阶级统治过程中的两个方面”剥削阶级的专政，主要是对广大劳动人民的统治、压迫和防范，也就是实现少数人的民主，对大多数人的专政”
而无产阶级争得民主后，就会逐步消灭剥削阶级，对敌对阶级意义上的专政会逐步发展成为对极少数敌对分子的专政”因此，那种“以为专政就是废除一切民主自由和民主保障，就是恣意横行，就是滥用权力以谋专政者个人利益”的观点，
是一种“庸俗的资产阶级观点””
（四）对“人民民主专政”概念的总体把握
人民民主专政意味着在中国“资产阶级的民主主义让位给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民主主义，资产阶级共和国让位给人民共和国”⑴1471遥同时，人民民主专政理论的形成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在国家问题上的成熟，对人民民主专政理论的形成作出了突出贡献”“人民民主专政”概念最早出现在1948
年6月中共中央宣传部重印《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第二章的前言中”9月，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强调我国政权的阶级性时正式使用了这一概念，即“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但不是仅仅工农，还有资产阶级民主分子参加的人民民主专政”咱6暂”而首度公开使用这一概念是在12月为新华社撰写的新年献词《将革命进行到底》中，他从历史、现实和未来三方面阐述了“将革命进行到底”的理由，提出要使中华民族变成真正独立的共和国，就要在“全国范围内建立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主体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共和国”⑷1375，“人民民主专政的共和国”就是革命到底的结果，即革命的直接目的”在1949年3月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再次从国体层面提及“人民民主专政”概念，并从侧
面阐明了人民民主专政的阶级关系问题，即人民民主专政要团结工农、知识分子、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以彻底打倒反革命和帝国主义势力，这就为召开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新政协会议奠定了理论和政策基础”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全面论及这一概念的，是1949年6月《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指出：“总结我们的经验，集中到一点，就是工人阶级（经过共产党）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咱暂1480同时，他也指出，“对人民内部的民主方面和对反动派的专政方面”⑴1475互相结合，就是人民民主专政”这就从阶级结构和国家职能两个方面为我们揭示了中国革命的核心概念”
二、历史逻辑：人民民主专政是中国革命的必然选择
革命的最根本问题是国家政权问题，国家政权是关系全部政治的根本问题，政权的最后归宿将直接决定革命的性质、进程和结局Pl539”然而，建立何种政权，由时代、历史、政治经济状况和文化等因素决定”人民民主专政是无产阶级专政中国化的理论创造，是中国共产党总结近百年来人民斗争经验，特别是总结新民主主义革命历史经验所得出的结论”
（一）人民民主专政是无产阶级专政中国化的理论创造
无产阶级专政是阶级斗争的必然结果，是无产阶级在历史上革命作用的最高表现”马克思认为，从资本主义社会到共产主义社会之间有一个革命转变期，“这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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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8]遥但无产阶级专政的具体实现形式是不同的，马克思肯定了巴黎公社是劳动者在政治经济上获得解放的政治形式，列宁提出了苏维埃是俄国革命实现无产阶级专政的具体形式，而在我国革命实践中，无产阶级专政植根于中国革命所形成的人民民主专政是适应新民主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的政治形式，既体现了无产阶级专政的本质，又具有鲜明的中国特”
人民民主专政实质是无产阶级专政”第一，二者的领导力量都是无产阶级”强调，新民主主义革命“只能和必须由无产阶级和中国共产党充当领导者冶，同时，整个革命时期共产党对人民解放事业的贡献也证明了“有了工人阶级的领导，革命就胜利了”⑴1479遥第二，二者的阶级基础都是工农联盟”工农联盟是无产阶级专政的阶级基础和最高原则，“占了中国人口的百分之八十到九十”⑴1478的工农就是人民民主专政的主力军和同盟军”第三，二者的使命都是防御外来侵略，镇压敌对分子，对内组织经济、政治等方面的建设，实现对整个社会的改造，最终消灭阶级，实现共产主义”
人民民主专政是适合中国国情和革命实际的创造”第一，人民民主专政能准确反映出我国社会各阶级地位和相互关系，明确体现国家政权的民主性质”第二，人民民主专政将民族资产阶级纳入人民范围”革命时期共产党与民族资产阶级进行了合作，新中国成立时民族资产阶级参加了人民政权，过渡时期民族资产阶级愿意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因此民族资产阶级不是专政的对象”第三，人民民主专政是统一战线性质的
政权，不仅存在工农联盟，还存在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者的联盟，这就壮大了人民民主统一战线，从而能够不断调动两个联盟的积极因素为革命和建设服务”
（二）人民民主专政是对新民主主义革命经验的深刻总结
旧中国是政治经济发展极不平衡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相互勾结，形成强大的反革命势力，其集中表现在1927年后，就是国民党的反动统治”中国共产党通过浴血奋战实现了由封建专制政治向人民民主的伟大飞跃”28年来的革命经验总结起来，就是依靠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和党的建设三大法宝”
首先，使人民民主专政得以实现的不是别的什么党，而是“一个有纪律的，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武装的，采取自我批评办法的，联系人民众的党”⑴1480”中国共产党为担负起革命的领导责任十分重视自身建设：在思想上，用无产阶级思想改造和克服了非无产阶级思想，破除了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把共产国际决议和苏联经验神圣化的错误倾向；在政治上，努力克服各条战线上“左”和右的错误倾向，在遵义会议后沿着以同志为代表的党内正确政治路线前进，坚持了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道路，制定了正确的政策和策略；在组织上，经过整风运动，党的干部队伍和党员队伍得到了巩固，全党树立起了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众以及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作风”正是这样一个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全国范围的、广大众性的党，才能建立起人民的政权”
其次，“一个由这样的党领导的军队”⑴1480是人民民主专政得以建立的保障”“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咱1074军事斗争是政治斗争的主要形式，革命中的军队必须服从于无产阶级领导、服务于人民斗争和根据地建设，反对军阀主义倾向”实质上，这条经验强调的是，中国共产党在革命中保持独立地位、拥有革命武装以及掌握革命领导权的重要性”北伐战争时期，我党虽已开始懂得武装斗争的重要性，但还未完全意识到武装斗争是主要斗争形式”党内以陈独秀为代表的右彳顷思想发展成为投降主义路线，以致革命力量遭到屠杀”土地革命时期，我党确立了武装反抗反对派的总方针，创建了红军、工农兵代表会议的政府以及革命根据地”抗日战争时期，我党又创造了游击战争的斗争形式，为配合正面战场、团结众作战发挥了重要作用”实践证明，“在中国，离开了武装斗争，就没有无产阶级的地位，就没有人民的地位，就没有共产党的地位，就没有革命的胜利。”咱610只有掌握军队并确立党对革命事业领导权，才能使无产阶级真正作为一个阶级团结和行动起来”
最后，“一个由这样的党领导的各革命阶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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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统一战线”[1]1480是人民民主专政得以建立的重要方式。从两个方面指出了统一战线在革命中的作用。一方面，就是“在国内，唤起民众。”咱1472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强大的反革命势力下，中
国共产党坚持将统一战线与党的政治路线密切联系起来，大革命时期国民革命联合战线、土地革命时期工农民主联合战线以及抗日战争时期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探索为解放战争时期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和人民政权的建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实践证明，只有在无产阶级领导下形成革命统一战线，才能反对最主要的敌人，建立人民民主专政的新国家。另一方面，就是“在国外，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的民族和各国人民，共同奋斗”咱111472遥民主革命阶段，资本帝国主义是最凶恶的敌人，是中国贫困落后的总根源。二战后，世界范围内掀起了争取人民民主、建立新型人民民主政权的革命运动，东欧先后出现了8个人民民主国家。以苏联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国家是反抗资本帝国主义、支援中国人民抗战的人道力量，因此“联合苏联，联合各人民民主国家，联合其他各国的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咱111472是站在国际统一战线上，避免中国人民反帝斗争陷于孤立的必然选择。
（三）人民民主专政是稳步走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武器
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性质自一战和十月革命后就发生了变化。在分析中国国情并吸取列宁、斯大林关于民族殖民地问题理论的基础上，作出了“中国革命是世界革命的一部分”咱101668的政治 判断。然而，革命范畴变化引发了党内外对新民主主义革命性质和前途问题上的诸多误解。一是对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认识不清，党内出现了将三民主义和社会主义“毕其功于一役”的论调。究其根本，在于不了解共产党人为什么要提倡资本主义的发展。使私人资本主义在不危害国计民生下发展是新民主主义的经济纲领，民主革命阶段的中国是多了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而不是多了本国的资本主义，
资本主义的某种发展是进步，再加上民族资产阶级在统一战线内，因此新民主主义革命不排斥任何尚能参加反帝反封建的资本主义成分。二是对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前途认识不清。针对“有人怀疑共产党得势后，是否会学俄国那样，来一个无产阶级和一党制度”咱911061-1062的论调，在党的七大上作政治报告时强调，中国现阶段的历史形成了“几个民主阶级联盟的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形态和政权形态”咱911062，这是完全必要且合理而又区别于俄国制度的特殊形态。新民主主义革命在政治上是要反对资产阶级专政，而不是消灭资产阶级。同时，这也与社会主义革命后建立的无产阶级专政不同。“只有经过民主主义，才能到达社会主义，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天经地义。”呵呗而要实现“两步走”，就必须坚持人民民主专政。一方面，“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民主专政”咱111决定了新中国是人民的国家，政府是人民的政府，政权是民主集中制的人民政权。只有在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制度下，才能保障人民主体地位，调动起人们恢复国民经济及参与各项建设事业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团结全国除了反动派以外的一切人，稳步地走到目的地”咱111481遥另一方面，人民民主专政是“如同布帛菽粟一样地不可以须臾离开的东西”咱111502，必须反对“立即取消国家权力”的论调。新生人民政权“帝国主义无份，封建阶级无份，官僚资产阶级无份，而且要对他们实行专政”咱121，内外反动派和国民党残余势力必定不断以各种形式进行破坏活动。因此，只有强化国家机器，用人民的军队、警察和法庭巩固国防和保护人民利益，而不是取消国家权力，才能保卫革命成果，保障社会主义革命顺利进行。正如马克思所讲，如果在这时宣布取消国家，“就是破坏胜利了的无产阶级能用来行使自己刚刚夺取的政权、镇压自己的资本家敌人和实行社会经济革命的唯一机构”咱131559遥因此，直到帝国主义和国内阶级被彻底消灭，都不能弃置人民民主专政这个“护身的法宝”“传家的法宝”。
三、实践逻辑：坚持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制度建设新中国
1949年9月，第一届政协会议通过的《共同纲领》使得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具有统一战线性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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