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胡卫东
胡卫东
海南省管理现代化研究会会长
海南南海经济技术研究院院长
海南自贸港政策是2020年6月1日颁布的。把握海 南自贸港政策，要把握三个文件，一个是总书记的批示。6月1号公布的方案当中，用的是“对标”国际先进的经 贸规则，总书记的批示改的是“对接”，这个字改得非常 妙，指出了海南自贸港的战略定位和未来发展方向。过去，海南为什么没有发展起来？ 一个是偏离国际的主航道 线，再一个是岛屿经济体，市场容量小。不解决这两个问 题，海南就不会有产业。一个地区的产业发展不是单一靠 政策驱动的，它有4个要素，首先看人口，没有人口一定 不会有产业。其次看配套，有没有配套的环境、物流、产 业零配件、服务业，等等。海南物流成本占企业总成本 的21%，内地平均在17%，日本的物流成本占总成本的 9%，成本和利润什么关系？成本上涨一个百分点，利润 不是下降一个百分点，而是下降10%，成本和利润之间 是10倍率的关系。之后是成熟的劳动者，最后才是政策。
一、海南自贸港的战略逻辑
把握海南自贸港战略的核心有几个关键点，第一个就 是两个坚持，这两个坚持要放在海南自贸港战略逻辑起点 的层面来构建。首要的坚持就是坚持党的领导。在自贸港 方案中有一个篇章专门讲党的领导，没有党的领导就没 有自贸港建设成功的可能，这是世界上所有自贸港中最大 的一个特。其次是坚持中国特社会主义制度。在中国 特的社会主义制度当中有三项制度：政治制度、经济制 度、社会制度，政治制度就是党的领导。2018年11月11 日，习总书记在民营经济座谈会上，有6次强调了中国的 基本经济制度不能动摇。民营经济必须走出自己的战略新 空间，这两个坚持是海南自贸港战略的起点。
制度的集成创新是海南自贸港建设的一个重要的体制 性保证。海南有一个独立的区域性法规体系，这是制度集 成创新的顶层设计。制度的集成创新一定是立法的方式让 海南政府享有权利，然后让海南的各个部门的法规统一在 一个自由贸易港法的框架下，自由贸易港法对口宪法，自由贸易港对口各个部委的法律法规要求，海南的各个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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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法律对口自由贸易港法，形成一个制度的集成体系框 架。这样一个制度形成后，中央政府和海南政府的事权相 对比较清晰，这是体制性保障。
海南自贸港总体方案的核心内容是更自由。去年的疫 情爆发后，海南岛的经济也受到很大影响，因为没有现代 产业体系，海南的大米90%依靠岛外，海南的大米自己 没有仓库，仓库都建到东北、武汉，海南对岛外的依存度 太高。没有链就没有现代产业体系。
海南自贸港的核心规则是什么？那就是在党的领导 下，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用更开放的政策来对接国际高水 平的经贸规则，这是海南自由贸易港的核心要素，如果背 离这样一个核心要义，背离这个逻辑，海南的政策就是无 本之木。海南自贸港还有一个核心规则就是境内关外，也 叫做海关监管的特殊区域。海南自由贸易港是一个特殊区 域，监管的整个形态发生了重大改变，叫做叫一线放开、二线管住、岛内自由。
岛内自由有很大的想象空间，海南全岛都是保税仓 库，从进口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在海南岛任何地方储 存、交易、加工、消费，但是进到内地去就有问题，就有 第二项政策，二线管住之后，给海南一
个特殊政策，二线 管住当中有一个特殊的政策，叫原产地政策，客观讲它不 是一个标准的原产地政策，我把它解读为类原产地政策。海南不是独立关税区，进口的商品，进口的生产要素，加 工增值率达到30%，近于内地市场免征关税，不是免征 了所有的税，只是免征了其中一项税：关税，还有两项税 要照常补交，一个是消费税，一个是增值税。
目前中国的平均关税率8.6%，企业必须要到高关 税，内地高需求的商品才有钱赚。如果是做低于8.6%或 者跟8.6%平衡，到海南加工增值率达到3%，进入内地 市场基本赚不到钱。比如说办一个电动汽车装配厂。据说 电动汽车核心的零部件对的依存度在60%左右，装 一个高端的电动汽车，在内地成本66万人民币左右，在 海南把关税省掉之后，大概在38万到40万之间，是免 征关税的。消费品当中肉类的关税率最高，在50%以上，比如说牛肉、猪肉高出58〇/〇。现在已经有很多浙江和广 东老板到海南来了，从澳洲买一头活牛到海南屠宰，把它 分为几个部分，进入内地市场，免征关税，增长率超过2 2020年12月上第23期总第347期了 30%。什么叫超过了 30%的增长率：买的发票假设是 100块钱，你开出去的发票是130块钱，就叫增值率超过 了 30%。不是特别建议企业家去赶浪潮，一定要结合自 己现有产业，比如说你搞牛肉的屠宰，你至少有前三个前 提性的条件：有没有屠宰的设备，有没有屠宰的团队，有 没有销售牛肉的渠道。不要说牛肉赚钱就去跟着做。每个 企业都有自己的本位能力、能力本位，或者叫比较优势、竞争优势，必须用你的比较优势和竞争优势来利用这个政 策，如果盲目跟风，一定会有问题。据说目前国内两大产 业领域会出现巨大的泡沫，一个是电动汽车，一个是芯 片，大家
都认为机会好的不得了，都在往里面涌，据说目 前国内电动车的投资产量规模已经超过了未来20年需求 的将近50倍。
海南自由贸易港未来的发展走向就是新加坡模式，因 为海南自由贸易港政策设计当中参考最多的就是新加坡模 式，新加坡模式当中前面加上一个前置词，叫社会主义制 度加新加坡模式，就等于海南的自由贸易港。新加坡有很 多和我们国内目前追求的东西是相似的，第一个新加坡是 人民行动党一党长期执政。第二个，新加坡强调主流价值 观，它跟我们的核心价值观很相似，新加坡在自由贸易港 建设过程当中不搞黄的、不搞赌的。海南自由贸易港政策 当中，坚决拒绝黄赌毒，就是参照了新加坡的模式。第三 个，新加坡基础设施的核心产业主体是国有企业。新加坡 90%的基础设施、80%的公共服务领域都是国有持股的。这两个领域民营企业要高度关注。有三个领域民营企业最 好不要去碰，第一个，意识形态领域的东西不要碰，比如 说新闻、网站。第二个，金融领域原则上不要碰。第三 个，重要的公共服务领域不要去碰，民营企业一定要准 自己在整个国家基本经济制度当中的位置，寻到自己发 展的空间才能行稳致远。
二、海南自贸港重要政策
海南现在有几个特别吸引人的政策。
第一个就是第七航权。第一航权到第五航权，就是让 别人飞机从我们空中飞过，让别人飞机从我们水域
上飞 过，让别人飞机从我们公路上飞过，它是这样的一些限制 性条件。从第六航权开始，就有一些非常明确的严格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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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第六航权就是国外的飞机到海南岛来，下客人装货，再回到他们国家去，这叫第六航权。过去，海南争取的航 权就是第六航权，但是今天，中央给了海南第七航权，第 七航权是什么呢？国外的飞机到海南岛来卸货、卸人、装 货、装人之后，不需要只回到他的本国，而是直接能飞到 第三国。比如说美国的飞机到海南岛来，不需要飞回美国 去了，它可以飞到日本去，飞到马来西亚去，飞到新加坡 去。而且海南还有一个重要政策，就是免税航油，离岛的 飞机在海南岛都可以加注免税的航油。比如说武汉、北 京、上海的飞机到海南岛，都可以加注免税的航油，按照 目前播音737飞机标配，大概加一箱航油可以省掉12万 人民币左右，一个航班的成本在100万左右，一下子就少 花了 10%。迪拜的主要驱动性政策就是第七航权。目前 国际上开放第七航权的国家只有6、7个，但迪拜的第七 航权跟海南的第七航权开放程度不能相提并论。第一他们 只开放人，没有开放货物，第二，他们的免税航油只限于 飞机，如果这个政策完全兑现后，海南就会变成一个 区域性的枢纽空港，就会架起一条空中航道，这个政策对 海南未来的整个产业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第二个就是洋浦船籍港。它的核心动因就是要解决海 南没有国际主航道线的问题。什么叫船籍港？就是
海南汽车说你的 船要做国际航运业务，必须有一个身份。过去，中远航等 很多船都是跑到国外要身份的，因为有了国外身份之后，他的船在国内就相当于出口，就可以退税，一条船的退税 额可以达到1000万到2000万，所以导致很多国内航运 公司的船都跑到巴拿马、尼日利亚挂着别人的旗子去做国 际航运业务。现在变了，只要是海南洋浦船籍港的船就 可以退税，现在已经注册了 36艘船，如果注册的船达到 2000艘的时候，整个航线就会热闹起来了。目前海南还 有一个政策，叫离岛免税柴油，船到海南岛后都可以加免 税的柴油，如果按平均数来讲，可以节省人民币100万左 右，交通运输不方便的问题，很快就迎刃而。
第三个就是离岛10万元的免税购物。这个政策的直 接效应最明显，目前，海南免税购物政策的开放度在国内 国际上都是顶尖的，有两个指标，第一个额度，国际上最 高额度是5万人民币，海南放到了 10万。第二个，国际 上的免税购物只免掉了关税，中央给海南的政策是所有税都免掉，三项税全免掉。但是目前大家还感到不过瘾。这 就是经营问题。一个是经营主体过去太少，独家经营。第 二个就是货品的时尚度不高，真正的国际上免税商品的 核心就是货品的时尚性要保持，跟美国纽约第5大道的 商品要同步。目前的海南免税购物就是一个先进消费品的 代名，几年后海南的免税购物要超过中国香港是没有问题 的，因为，海南的综合成本低，政策开放度比它高。中国 改革开放40年，基本上是以出口为主，以上海的进博会 为标准，我们将转移到进口和出口并重，海南岛要举办消 费品博览会消费品博览会为标志，中国会逐步转移到以消 费者为主导、进口为主新格局。在这个背景下，要引进境 外消费回流，
目前我们在消费量很大，主要是国内的 产品层次比较低、时尚度不高，这两个问题解决之后，海 南的免税购物在未来就会有极大的发展空间。
海南历史上背靠大陆，面向海外，没有做成过任何生 意，最多就两种业务，一个是卖槟榔，一个是卖罗飞鱼。海南历史上最繁荣的时候是明朝末年，当时郑和下西洋就 引起了一个新的贸易形态，叫朝贡贸易，就是皇帝把茶叶 送给别人，象征性收点钱，很多小国家就向皇帝送当地土 特产，皇帝怕这些土特产里面有病菌，就到了海南岛。那个时候世界上很多小国家送给皇帝的东西都首先进海南 岛进行甄选，好东西就北上送给皇帝，不好的东西就地处 理掉，这个时候海南两个地方就兴盛起了港口。海南岛人 很憨厚，那个时候帆船运回来的东西主要是木材，中国的 红木家具大多都是海外的，主要是东南亚这一带的。海南 人把这个木头只做两件事，一个做房屋的梁，第二个做棺 材。所以海南的棺材是到目前为止应该是世界上最好的，很多都是用花梨木做的。现在北京人、上海人到海南来收 购的时候也就做两件事，一个拆老房子，一个是挖坟墓。
我个人认为，海南自由贸易港的金融政策亮点并不突 出。因为目前金融领域风险很多。中国改革开放40年, 金融面临最大问题是对实体产业的支持度不高，金融脱离 实体产业的问题比较多，所以海南的金融政策请主要体现 在三个方面，一个是股权融资，因为中国的企业目前股权 融资的水平比较低，主要是再创融资，国际上的企业股 权融资大概占企业数量的70%左右，我们只有30%还不 到。那么海南目前会对上市的股权融资政策全方位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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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你到去上市，都需要到北京去批，海南岛不需 要，到海南省发改委备案，不需要审批，移到国外就可以 上市，只要你的企业在海南有实质性经营就行。一个是离 岸金融。海南自贸港方案当中对银行没有提及到，金融一 般是三大块：银行、证券、保险，证券提的非常多，保险 提的非常多，银行基本没有提到。为什么？主要是国外融 资成本不高，国内还要低很多，这种情况下会形成一个离 岸债券融资的新空间，最近有家企业到日本去借钱，借钱 之后在海南生产杯子，杯子卖到湖北去，卖到内地去，然 后赚回来的钱再还到日本，这就叫离岸金融，借钱的时候 享受日本政策，用钱的时候享受国内政策，离岸金融政策 可以高度利用和研究。为什么保险机制在海南未来有巨大 的新的发展空间？因为海南政府改革力度非常大，据估 计，海南现有的公务员大概会减掉1/3左右，把很多政府 不该管的事情还原给市场，还原给企业，还原给社会。有一部分还原给市场之后的职能，就由保险机制来承担，比如电梯，目前电梯的安全标志是政府发的，出了问题首先 跟政府打官司，你发标志不认真、有猫腻、有贪污受贿问 题等。未来政府退出了，不发标志了，出了问题要赔就要 保险，强制性保险，保险公司就会渗透到这个领域里面 去，对电梯有很多约束性条件，所以保险机制在海南会有 更加广泛的市场。
我举个例子，有的企业搞演出，把美国的马戏团请到 海南演出，全世界人民都到这里来，因为马戏团不
能进入 内地，只能到海南来。把某一个国际赛事放到海南来，让 全世界人民到海南来看。与此同时，需要研究解决海南 960万人的消费需求问题，海南的人口在2025年应该达 到1300万左右，因为目前都认为海南人口少，专门请了 人口学家对海南人口成长量做了研究，海南人口成长量实 际上可以超过2000万，但是考虑到西部干旱缺水，人口 减少等不利因素，实际承载量可以达到1800万，为了有 计划保证海量人口增长，在2025年之前会达到1300万，那么如何满足1300万人的需求，比如大米，大米不能集 中在一起，大米的关税在38%，比如说把泰国的香米搞 到海南来，你要减掉38.80%。有一个上海做团餐的企业 到海南岛做了一个中央市场，把澳洲的龙虾、澳洲的牛肉 在海南岛加工成盒饭，然后用了6辆冷藏车运到上海去，4 2020年12月上第23期总第347期生意非常好，利润非常高，这就是零关税政策的吸引力。第二个低税率，低税率不仅仅是两个15%，而是一个系 统政策，企业所得税的15%，个人所得税的15%。第四 个方面就是在海南注册的企业到海外投资，把利润返回到 海南是免征所得税的。去年，北京的一个烤鸭店老板到 我说，想在海南注册后，再到国外去投资烤鸭店有什么好 处？我说免征所得税，他说我到北京不免吗？我就告诉 他，这是一个政策体系，到海外投资，如果我们的关税和 所得税比他们低，是要补交的。如果没有避免双重征税协 议的国家，你去投资了，回来的钱全部要补交，那么海南 岛就不需要补交了。我还给他打个比方：华为在海南的公 司到美国投资赚的钱，回到海南之后就变成商品，然后再 回来就形成了全循环。
三、海南企业布局方略
海南的机会可以聚焦到这样的三个领域，第一个是聚 焦西部陆海通道建设。海南是岛屿经济体，海南的短板就 是交通运输。西部陆海大通道建设的定位是枢纽港，刚刚 公布的国家交通规划把洋浦定义为枢纽港，要在这个领域 寻对现代产业体系的机遇，融合到海南的产业体系当 中。海南的物流领域有新的巨大的发展空间，做物流的，做重化工业的都可以在这个领域做一些深度研究。在海南 自由贸易港政策的产业体系是三大领域：免税购物、教育 领域、医疗领域。重点说说医疗领域。目前国内两大类的 药品在国外进不来，高端的医疗设备进不来，我们有非常 严格的关税管控措施，比如说从国外进口癌症药品，按照 规矩要重新做临床，包括美国有那么严格的注册药品制 度，他们的药品进到中国来也要重新做临床，一个品种重 新做临床需要多长时间？5年，需要多少钱？5000万到 8000万。所以导致国外好多药品进入不了中国市场。目前海南放开了，现在博鳌乐城进口药品和医疗设备不需要 重新审批，2025年之后，这个政策将要在全岛放开。有 人说，钱多的人到海南做芯片，钱少的人买个药店，这些 都是有眼光的。
这里还有个非常重要的政策，将来内地到海南不需要 办任何手续。因为我们是境内关外区，按中华人民共和国 宪法规定，中国公民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上任何地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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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由行走，中国香港是一国两制，它叫独立外设区，到中国香港去是需要办手续的，到海南不需要，
只凭身份证 就行。不久前，我接待了湖北东风汽车制造厂的几个高 管，他们准备把未来所有的会议都搬到海南。为什么？因为他们过去开会，人到湖北去要办很多手续，未来境 外到海南不需要办手续，内地到海南也不需要办手续，他 要把董事会、技术研讨会都放在海南开，这就体现了海南 现代产业体系的竞争优势。海南的营商环境非常好，中国 改革开放40年之后，整个经济驱动性的力量已经由最早 的投资驱动转移到要素驱动，正在转移到环境驱动，就营 商环境驱动的新阶段，海南会在全国率先进入到这样一个 领域。还有一个阶段就财富驱动，美国现在已经进入了财 富驱动，美国第3个阶段就是环境驱动、营商环境驱动。营商环境的核心就是解决政府和企业之间的关系问题，也 就是政府和民营企业之间的关系问题。有核心的三大内 容，第一个是企业家权益保护，第二个，政府办事效率，第三个税赋水平，这是营商环境，国际上的标准是这样，目前很多内地在讲营商环境的时候，更多是讲政府办事效 率。实际上最核心的是第一条，海南企业家的信心指数，第一条就是企业家权益的保护。
在海南未来哪些企业会有很好的发展机遇呢？我不建 议所有企业都盲目地来，要把握好以下几点：一个是你的 创新能力，第二个是你的产业福利能力，所谓福利就是资 本化的水平和能力，第三就是能够连锁，第四要有杠杆 率，虽然现在强调去杠杆，但是所有发展好的企业一定都 是有杠杆率的，比如房地产业为什么发展比较好，它就是 一个典型的杠杆率企业，有10个人就可以做很大的房地 产公司，因为所有东西都可以外包，然后可以提前收款，可以拖别人的货款。这是企业做大做强成长性的重要基 础。在这样市场化的背景下，这些问题想不透，你的产品 和服务的设计就不会有精准的定位。
比如说，养老产业为什么发展缓慢。最大的核心是对 养老产业的本质没有研究透，按所有养老产业企业家的研 究，每个人都是他们的市场对象，但是今后人们会不会到 那里去养老去，这不一定。这就是个需求的问题，研究海 南自贸港政策一定要把需求的问题搞清楚。只有当三种情况出现了才能产生养老的需求，第一个，我没人管了，第 二个我管不了自己了，和三个，我有钱，只有这三个条件 同时具备了，我才会产生到养老机构去。所有的企业到海 南投资的时候，在研究你的特定客户的价值以外，一定要 研究刚性需求。比如100个人发现机会，只有50个人去 做，50个人做到底的只有10个人，最后把握机会只有3 到4个人，为什么？他们没有研究客户的真实需求。所以 做养老的企业很多，真正赚钱的人不多。他们没有把对象 研究透，所以到海南岛来投资，一定要把目标市场的价值 需求研究透。在2025年之前，重点在4个领域多观察。一个是总部经济。什么叫总部经济？说透一点，就是你把 运营中心、结算中心放到海南来，生意到外面做，结算到 海南来，在信息化社会背景下面，企业正在出现一种新的 布局能力的考验，把企业功能在不同地方进行布局势在必 行。举个例子，海南有一家做成了世界级的制造企业，它 的总部就在海南，研发在海南，生产却在苏州，运营在深 圳。说明未来的企业一定是把你的某一个功能放到某一个 最能享受环境优势的地方去。如果企业的早期发展的重要 方式是分工，在信息化背景下，未来企业成功的一个巨大 的路径就是分布，把你在全国全世界最有优势的地方进行 分步，做生产就放最有生产优势的地方去，做运营就放 到最有运营的地方去，做结算就放到最有结算优势的地 方。所以总部在海南是大家可以深度观察的。从长期布局 来看，可以在三大领域根据自己的优势来做，一个是旅游 业，海南旅游业内涵发生了改变，它是以免税消费为核心 的国际旅游消费中心。比
如可以在海南举办内地举办不了 的文化演出、体育比赛、会展。现代服务业偏重于教育和 医疗、物流，高新技术就偏重于高关税的海南到内地营销 的一些产业。
在此基础上，要牢牢把握海南的两个时间节点，2025 年和2035年这两个时间节点。2025年适合办总部经济，适合进行布局做基建，因为海南房地产下来之后，基建的 替代是一个重要的领域。第二个就是如何把原有的产业融 入到海南倡导的产业领域当中去。第三个就是国际化的融 资，因为国内资金还是个短板。第四个就是如何利用海南 的低税率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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