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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经济·2021年第05期
进入新时代和数字化时代，新型消费日益成为消费的主要形态和新增长点。需通过提升新型消费经济创新力、新型消费基础设施通达性、居民消费能力等，建设国际新型消费城市
文/杭州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浙江省发展和改革研究所联合课题组
新型消费是对传统消费的升级优化。广义上可理解为由现代信息技术应用所引发的各种消费创新、转型、升级活动的总和，狭义上指数字新技术赋能、新模式迭代、新业态驱动、新场景体验的各类消费行为。进入新时代和数字化时代，不仅消费成为我国经济增长的主要驱动力，且新型消费日益成为消费的主要形态和新增长点。
上海地铁9号线站点当前消费重构趋势与新型消费崛起
宝马3系黑
随着收入水平提高，消费升级趋势明显，新型消费加速崛起，消费方式、消费内容等日趋数字化、在线化、多元化、品质化、国际化，我们已进入“新消费时代”。
数字化驱动。数字变革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
局的关键变量，正在全方位对生产力、生产关系乃至全球政治经济格局产生深层次和颠覆式变革，数据成为关键资源要素。数字化正在引领全球商业变革，中国数字化转型则引领全球商业重构和消费重构。大数据驱动消费升级，消费升级反过来带动数字经济发展，两者相辅相成、相互驱动。尤其是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消费数字化进程按下快捷键，消费者和企业产品渠道数字化、客户互动数字化、运营流
北京汽车bj20程数字化、工作模式数字化。通过大数据、云计算等数字化技术应用，生鲜电商、社交电商、直播电商等新零售崛起，企业和家庭对数字化信息化技术需求大幅增加，推动物联网、云计算、区块链、人脸识别、人工智能、5G、VR/AR 等新技术加速应用，带动智能终端、
智能家居等产品需求快速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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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化融合。随着新技术应用成熟，与消费息息相关的文商旅体深度融合、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两业融合、实体和虚拟技术深度融合、生产端与消费者联动的“新制造+新消费”融合，跨界融合促进消费升级的趋势显现。尤其是新冠肺炎疫情以来，消费跨界融合、线上线下融合态势相当明显。三大生活平台移动APP活跃用户数约3.2亿人，增长至2014年同期的10倍左右。疫情爆发直接使得一系列“线下”经济活动停摆，但推动了基于互联网的平台经济、体验经济等新业态迅速壮大，远程医疗、“无接触配送”“停课不停学”“不见面服务”，互联网医疗、线上教育培训、智慧文旅娱乐，居家消费、居家养老、远程办公等“宅经济”兴起，线上线下融合进一步激发居民生活消费潜力。消费领域新的在线化应用场景层出不穷，电商巨头在疫情期间推出阿里健康、腾讯健康、京东健康等平台开通大数据寻人、在线诊疗，让更多人体验了互联网诊断的便捷，迅速被大众接受。
多元化共享。由于地区差异和体收入差异，当前我国消费兼具大众消费、品质消费、理性消费等多种特征，多元化消费趋势明显。中高端家具、家电、汽车等耐用消费品仍保持着较大规模市场需求，中高档服装、珠宝、化妆品等品质消费需求爆发，黄金类产品、奢侈品及艺术收藏品等个性需求快速增长。不仅消费内容、消费理念趋于多样，消费体、消费手段、消费业态、消费模式等也日益丰富，譬如支付手段除了现金支付、刷卡支付外，在我国乃至全球，扫码支付、刷脸支
银标五菱新车报价图片付、数字闪付等支付方式兴起，金融科技越来越深度融入全球消费升级全过程。90后及00后新生代逐步成为消费增长新主力，其工作生活高度互联网化，更注重差异化、多元化消费体验。与此同时，新
技术指引共享消费、绿消费、节约型消费等兴起，呈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消费格局，为国内超大规模市场形成提供坚实基础。
品质化体验。随着我国人均GDP 超过1万美元进入高收入阶段，以及浙江省人均超过1.5万美元率先进入高收入地区发展阶段，传统消费向新型消费、商品实物消费向服务消费、物质消费向更加注重文化精神需求转型的趋势显著，我国恩格尔系数已经连续8年下降，居民教育医疗支出增速是食品衣着支出增速的2倍左右。消费需求由排浪式模仿型同质化向品质化转型，从一样化向个性化需求加速转型，服务消费、品质消费比重进一步提升。随着人口老龄化和家庭收入增长，高质量的养老育幼消费需求大量增加，医疗保健、文化娱乐、体育健身等家庭服务消费扩大，食品饮料、汽车家电等实物消费增速下降，消费结构发生重大变化。随着消费者日趋成熟和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运用成熟，体验消费、个性化定制消费等品质消费兴起。
国际化融入。消费国际化是一国生产和流通国际化的必然结果，是开放型经济发展之后居民消费水平的体现，21世纪初以来呈明显加速趋势。在消费升级背景下，我国居民消费海外商品或赴消费等逐渐
注：分别是美团、大众点评、饿了么三大平台数据来源：Wind
图1我国网上零售额及相当于社零比例
图2三大生活平台移动APP活跃用户数（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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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多，国内与国际消费市场深度融合，消费市场的国际化、一体化特征明显。近十年来，国内进口消费风生水起，消费规模领先全球，跨境电商飞速增长，出入境消费逐年增加。我国居民旅游支出连续数年在全球位居第一，在亚太地区占比超过50%，国外入境旅游也在逐步增加。正是在这个大背景下，阿里巴巴提出全球化、内需、大数据和云计算三大战略，建设世界电子贸易平台（eWTP ），目标到2036年服务20亿消费者、创造1亿就业机会、帮助1000万家中小企业盈利。
机油压力传感器聚焦新型消费特建设国际消费型城市
纵观历史，国际大都市往往是一个消费型城市，是消费资源的集聚地。改革开放40多年以来，杭州已经从一个生产型城市完成向服务型、消费型城市的蝶变，从浙江人的杭州成为世界的杭州，被联合国评为全球15个最佳旅游样本城市，2020年服务业占比超过68%。
杭州在新型消费培育壮大方面首屈一指。作为全国乃至全球新经济发展重镇，除了北京、上海、深圳，地处长三角金南翼的杭州最有条件推动这项工作。杭州是浙江省会、“数字经济第一城”“数字治理第一城”，近年来实现常住人口超千万、经济总量超1.6万亿元、人均GDP 超2万美元的历史性跨越，被国家选为世行营商环境参评备选城市、全国营商环境首批创新试点城市，也是唯一一座连续14年获“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称号的城市。当前，杭州拥有独角兽和准独角兽企业168家，仅次于北京、上海，拥有与新型消费密切相关的全球最大的独角兽企业、最大的新零售企业、最优的数字消费生态体系、最佳的消费营商环境等，消费领域新技术迭代，新场景应用层出不穷、蓬勃发展、引领风骚。
杭州在新业态新模式创新等方面出类拔萃。在新零售领域，杭州拥有阿里天猫、车猫二手车、执御信息等新零售头部企业或代表性企业，以及银泰集团、杭州大厦等零售数字化转型领先企业，不断催生线上线下融合的新业态新模式，基本建成全国新零售示范城市。在直播电商领域，杭州聚集了淘宝直播、蘑菇街、有赞、有播等头部直播平台和谦寻、如涵、缇苏、微念科技等近50家知名MCN 机构，淘宝主播中有超过百分之十的主播位于杭州，逐步成为全国直播电商之都。与此同时，杭州培育出了微医集团、丁香园、乐刻、迪安诊断等知名企业，远程诊疗、智慧医疗、旅居养老、智慧养老、
在线体育健身等新业态不断涌现。杭州时尚消费也在国内领先，根据第三方《2020年新时尚之都指数报告》，杭州处于“新时尚之都”第一梯队，在“时尚发展力”“时尚创新人才力”两个方向上位居第一名，“时尚消费实力”“时尚商业潜力”“时尚文化魅力”也位居前列。
聚焦新型消费推动杭州国际消费型城市建设。杭州是浙江省消费资源的集聚地，也是我国乃至全球新型消费市场的制高点，具有较强的消费引领和带动作用。发挥自身优势，聚焦各类新型消费推动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数字经济中心、国际新电商之都、国际化新型文旅消费城市、国际化新型健康消费城市、国际化信息消费城市、国际新时尚消费之都、国际新型教育培训之都，畅通生产、流通、分配、消费循环，服务构建新发展格局。近中期以促进消费数字化、数字消费化为主线，以新零售、新基建、新金融、新流通、新制造为支撑，抓住亚运会等重大机遇，加快培育壮大一批新型消费示范区域和领先企业，深化推动“数智杭州、宜居天堂”建设。远期不断迭代升级，全面建成能与世界名城相
媲美的新型消费中心城市，培育形成一批消费领域世界500强企业和全国500强新经济企业，努力成为国际一流消费环境城市建设的实践范例、数字经济一流城市和新型智慧城市建设的实践范例，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
建设国际新型消费城市若干对策建议
提升新型消费经济创新力。一方面，以市场需求为导向，顺应消费升级趋势，强化数字赋能，推动理念、技术、管理、业态、商业模式等创新，促进云经济、平台经济、体验经济等各类新业态发展，规范发展直播带货、社交电商、
跨境电商
图3杭州市网络零售额及相当于社零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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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在线教育、互联网医疗等新模式，推动互联网和消费业态紧密融合，加快线上线下消费双向深度融合，壮大与新型消费密切相关的各类市场主体，不断提升消费数字化水平。另一方面，2019年杭州云计算与大数据产业、数字内容产业营收规模累计超万亿元，“腾云驾雾”领跑全国各大城市乃至全球。落实《省委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促进高质量发展实施意见》，围绕打造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的城市样板，发挥优势深入推进数据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提升社会消费数据资源价值，完善数据产权制度，探索建设全国数据交易中心，建立依贡献决定的数据收益分配机制。围绕智慧城市、公共安全等领域，深化“城市大脑”场景化多业务协同，支持公共领域数据开发利用，支持制造业、建筑业、农业、交通、教育等资源开发，做大做强云计算与大数据产业，不断提升数字消费化水平。
提升新型消费基础设施通达性。针对国际通达能力相对滞后问题，加快推进国际机场扩容新建，加密
空中国际运输网络，完善区域城际高速铁路网、城市地铁轨道网，接轨上海促进城际间高水平互联互通，加快建成面向国际、辐射亚太的国际性综合交通枢纽和重要国际空港门户，提升区域辐射能力。针对新型消费基础设施相对不足、服务能力偏弱等问题，加快5G网络、物联网、工业互联网、消费互联网等算数基础设施，数据中心、超算中心、智能计算中心等算力基础设施，以及人工智能、区块链等算法基础设施建设，全方位提升支撑新型消费的基础设施能力，加快构建数字化消费生态体系。针对自由投资贸易便利化程度不高等问题，大力推动eWTP 试验区和数字为特的自贸区建设国际新型贸易中心，构建全球最优跨境电商生态圈，优化新型消费网络节点布局，不断优化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营商环境，加快补齐发展短板，强化以新贸易促进新型消费。
提升新型消费资源集聚水平。聚力时尚消费资源集聚，支持发展“首店经济”“首发经济”，引入国际品牌、品牌折扣店，发展口岸免税店，设立市内免税店，引进一批国际时尚名品、时尚名店、时尚设计师工作室等，推进本土设计品牌、全球快时尚品牌、轻奢品牌集聚，建设适合不同消费人的国际消费地标、智慧消费体验街区、核心特商圈、区域消费中心等，打造面向全球的消费中心城市。聚力提升地方特品牌，挖掘老字号文化内涵，突出“国货”主题，鼓励开展各类
促销活动；完善出入境便利、支付便利、离境退税、免税业务发展等支持游客入境消费政策，完善核心商圈、旅游景区、公共交通等场所的外语标识，加强全球进口商品集散功能，引导高端消费回流，打响“新消费∙醉杭州”金字招牌。聚力推动内外贸一体化，切实维护产业链供应链安全稳定发展，爱玛电动车价格及图片
支持外贸企业开拓国内市场，加大力度实施内外销产品“同线同标同质”帮扶行动，引导出口企业加快打造国内自有品牌，加强优质商品和服务供给。
提升居民消费能力。聚焦提高居民收入，把就业增收作为优先目标，突出创业带动就业，积极开展职业技能培训，拓宽大学生就业渠道，优化收入分配格局，缩小贫富差距，推动中等收入体不断发展壮大，全面提升百姓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聚焦社会保障，尤其是各类灵活新型就业等劳动保障，全方位推动教育医疗、文化卫生、养老育幼等公共服务体系和服务能力现代化。深化放心消费行动，强化消费者权益保护，完善个人信息保护制度，改善消费预期，营造放心消费环境，鼓励居民放心大胆消费。聚焦健全常态化促消费机制，制定实施合理的消费券政策，鼓励不定期创新发放人才培训券、体育健身券、文化旅游券等，定期发放扶贫消费券，推动家电以旧换新和绿消费，深度挖掘消费需求潜力。聚焦促进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坚持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定位，扭转预期推动报复性储蓄转向报复性消费，避免房地产投资过度挤压居民消费、扩大收入分配差距。
提升优化全域空间布局。锚定“十四五”规划纲要提出的加快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乃至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世界名城目标，衔接好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等规划，对标东京、首尔等国际知名消费中心城市和都市圈，高质量融入长三角一体化，以大格局国际视野谋划国际新型消费城市建设，构建主城引领、全域发展、都市圈辐射的“绕城核心区+二绕创新区+辐射带动区”多板块、多点协同的空间格局。主城引领，即中心城区核心引领，加快打造消费新场景新业态模式；全域发展，即
市域全域差异化；都市圈辐射，即辐射杭州市、湖州市、嘉兴市、绍兴市、黄山市等整个杭州大都市圈；协调好与上海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空间关系，推动与上海一起形成长三角双子星（上海—杭州）新型消费中心格局，共同推动长三角消费市场一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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