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科数字化时代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创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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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晨菲数字信息技术的快速兴起和迅猛发展推动着人们迈入数字化时代，把人们置于数据信息终端的网络里。在数字化时代背景下，出现的一系列新变化给马克思主
义劳动价值论的研究提出了新课题。劳动价值论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核心，与剩余价值论一同揭露了资本主义的剥削性质。但是，伴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而出现的数字劳动，其生产方式等都发生了新
的变化，这就需要我们从新的时代背景出发对劳动价值论进行挖掘。以克里斯蒂安·福克斯的数字劳动理论为例，探究其对数字化时代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的创新，可以增添劳动价值论的时代活力，也为我们在数字化时代下研究劳动价值论提供了一定借鉴。
一、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在数字化时代下的新发展
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是在19世纪
欧洲资本主义商品经济迅速发展的背景下诞生的。马克思在借鉴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基础上，分析了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阐释了商品二因素和劳动二重性的辩证关系，揭露了资本主义的剥削性，预测了资本主义必然会走向灭亡，同时给无产阶级的解放指明了方向。这里需要强调的是，马克思生活的时代是资本主义工业化时代，他考查的是机器工业背景下简单的体力劳动，生产形式主要为物质产品的生产。现如今，伴随着数字信息技术的发展进步，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升级，物质生产的比重下降，第三产业等非物质生产在经济中的比重不断增大。数字信息技术的发展引起了社会生产力的变革，出现了数字劳动，数字劳动作为非物质劳动形式，也具有创造剩余价值的性质。显而易见，数字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给社会的各个领域带来了巨大的变化，而今的数字化时代与马克思所处的传统工业化时代有着千差万别，当今社会的生产方式向前发展，这就需要赋予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在新时代下的创新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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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数字化时代下数字劳动理论对劳动价值论的创新福克斯数字劳动理论是继承和创新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成果。福克斯数字劳动理论的基础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概念、范畴和相关理论，以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为指导，对数字化时代下的数字劳动进行了深入的阐释和分析，在数字化时代的大背景下对劳动价值论进行创新解读。福克斯创新性地对数字劳动的概念进行了界定，研究了数字劳动的几种具体形式，深入剖析了数字化时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创造性地阐释了数字化时代劳动的二重性，福克斯数字劳动理论为劳动价值论增添了时代活力。1.数字劳动：数字化时代人类劳动的“转向”。数字劳动是数字化时代人类劳动的“转向”，福克斯给数字劳动的定义是广义
的，认为数字劳动是受ICT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s technology ）行业资本剥削的各种形式的劳动。福克斯从广义上定义数字劳动是为了强调数字劳动的剥削性，数字资本是广大工人阶级的敌人，为了战胜数字资本主义的统治，就必须进行全球化、网络化的斗争。
首先，在研究数字劳动时，福克斯选择采用国际分工概念对数字劳动进行分析，这能突出资本与劳动之间的阶级关系，同时厘清在阶级斗争过程中数字资本是如何通过生产过程的全球扩散来完成总成本的降低，进而增加其利润的。其次，数字劳动国际分工中的各种形式的劳动，指的是生产、应用或使用某个ICT 产品，例如生产、应用或使用手机、电脑等所涉及的各种形式的劳动，它具体包括：与ICT 相关的开采矿物的奴隶劳动；社交媒体用户无偿的数字劳动；硅谷和富士康的硬件装配工作；泰勒制、家庭主妇式的呼叫中心工作；谷歌工人贵族的工作、印度软件业工程师的工作等。再次，上述的开天窗
这些劳动形式都对象化于某个ICT 设备中，而这个ICT 产品涉及了数字劳动国际分工的一个时空生产历史。也即在数字劳动国际分工中，各种形式的劳动创造了手机或电脑的使用价值。最后，福克斯对这些不同形式的数字劳动进行了异同分析，发现上述不同劳动形式中的劳动者报酬、加班时间、健康风险、空闲时间、压力、以及工人正在遭受的管制形式和压迫程度等在量上是不同的；但是这些劳动形式的共同点都在于劳动力都受到某种方式的剥削，也就是说ICT 企业以压缩劳动者报酬、增长加班时间等方式对工人进行着剥削得以减少成本、获得收益。2.数字劳动：数字化时代资本主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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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方式的重塑。福克斯认为数字劳动是在跨国信息资本主义社会背景中发展的，他对马克思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及其历史发展模式进行了分析解读，认为应该把上述各种形式的数字劳动置于马克思生产方式下进行批判解读来探讨数字劳动国际分工下的生产方式。
在分析生产方式时，应该既强调生产关系的辩证联系，又要强调生产力的辩证联系。在分析数字资本主义时代的生产关系时，福克斯认为生产关系决定了产权关系、商品的分配及其分配方式等，而阶级关系是一种社会关系，阶级关系决定了有产阶级剥削并占有无产阶级的剩余价值。阶级关系是生产关系的组织形式，其中统治阶级控制着所有权和分配方式，以及剥削被统治阶级的压迫方式。福克斯提出，生产力与生产关系辩证地联系着。在资本
———以克里斯蒂安·福克斯的数字劳动理论为例
（作者单位：哈尔滨工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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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义生产关系中，一方是资本所有者，另一方是有酬或无酬的劳动者或失业者。需要强调的是，数字资本主义的产生是以物质生产（包括工业生产、矿业生产和农业生产）为基础，并没有使生产虚拟化、无量化或非物质化。在生产力层面上，国际分工把数字劳动从全球性角度联系起来，这种网络化生产形式把自身对象化在产品和服务中。而在生产关系层面，数字互联网企业通过降低成本以实现利润最大化，比如将数字生产过程的具体过程转移到工作条件不太稳定的国家以降低工资成本，这样会导致各国工人阶级之间产生竞争，也常被新自由主义政治利用以达到减小工人规模、减少保护工人的机制和撤销资本主义福利国家模式的目的。
3.数字劳动：数字化时代劳动的二重性。
劳动二重性理论是理解整个马克思
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枢纽，劳动的二重性是商品具有使用价值与价值的决定性条件。数字化时代的网络空间逐渐成为资本逻辑主导的新场域，随之出现的数字劳动同样也满足劳动的二重性，相较于线下劳动，数字劳动的两重性有着其独特性。首先，数字劳动是在数字资本主义社会下生产出来的互联网媒介信息产品。从数字劳动的有用性来看，其本身就能在网络平台生产、加工以及传播消息，因此其是有使用价值的，数字劳动能够在互联网
菲亚特freemont社交媒介平台上加工、分享和传播信息，因此它具有使用价值，同时，它又可以用来交换，所以又变成了商品。由于劳动的二重性决定了商品的价值和使用价值二因素，那么数字劳动也就具备了商品二因素，从而也满足了劳动的二重性。其次，数字劳动中的具体劳动生产了使用价值，对其深入挖掘可以发现其有用性具有双重性：从在线用户角度出发，他们在网络平台上通过文字、图片表达自己的看法和抒发自己情感，用户的信息文化需求在网络数字空间就得到了满足，但是与此同时，用户的劳动和闲暇的时空边界模糊；从互联网企业角度出发，企业通过网民在其提供平台上的浏览记录可以及时准确掌握
民众的兴趣和消费偏好，而这些信息是企业生产的指向针，为企业的生产提供了正确方向。例如，抖音、快手等网络平台可以依据民众的浏览记录向其推送其可能感兴趣的内容，社交媒体的数字玩家工人被客体化地异化于社会控制、平台控制、他们在线经历所发生数据的控制以及源自货币利润的控制。最后，从数字劳动中交换价值看，网民免费的在网络平台抒发情感始终遵循共享原则。而网络空
间本身就具有公共属性，受市场调节不大。但是网络资本却凭借其对网络平台的所有权，以其高效、省时等特点吸引大量民众，从而
获得民众的信息，投其所好，不断争夺网络空间，挖掘网民生产的交换价值，赚取不菲的利润。也就是说，当用户沟通和社交能力被改写时，他们的劳动同样成为了剥削的对象。从这点上看，互联网公司的利润也是建立在对劳动者剥削之上的，资本积累一开始就是建立在他人的无酬劳动之上的。福克斯通过对数字劳动的二重性分析，揭露了广大的数字劳动者们都遭受着不同程度的剥削。三、数字劳动理论增添了劳动价值论的时代活力数字劳动是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在大数据时代的产物。而福克斯的数字劳动理论细致地研究了数字化时代下数字劳动的具体形式、数字劳动的生产方式、数字劳动的二重性等，揭示了劳动价值论更深层含义，揭露了数字化时代下资本主义的剥削性，增添了数字化时代下劳动价值论的解释力和活力，是对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继承和创新的结果。
1.丰富了劳动价值论“劳动”的内涵。数字化时代与过去的任何时代都不同，数据是新一代信息技术的集中反映，数字劳动成为了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在数字化时代特定的表现形式。信息技术推动着劳动的范畴不断扩大，数字劳动作为一
种复杂劳动，它依靠人脑和劳动力在互联网平台上进行信息共享、知识交流、数据记录、开发和分析等，并且耗费了人类一般劳动，耗费了数字劳动者时间，因而抽象为人类一般劳动，且能够创造价值。
福克斯数字劳动理论既丰富了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中的“劳动”的内涵，也再次验证了马克思主义关于价值创造的劳动形式多样性原则的正确性。
2.揭露了数字化时代下资本主义的剥削性。福克斯数字劳动理论是对马克思劳动理论的继承与发展，其中福克斯对数字劳动二重性的研究就是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劳动二重性基础之上。福克斯数字劳动理论有助于我们深入了解网络空间生产的价值产生与资本积累、运转，特别是福克斯将以社交平台在线用户活动为代表的数字劳动看作是生产性劳动的新形态。大数据时代研究福克斯劳动理论将利于
揭示互联网资本的秘密、挖掘其剥削本质以及资本主义阶级结构的新动态。3.增添了数字化时代下劳动价值论的解释力和活力。随着时代的发展，劳动的形态与商品的形式发生极大变化，雇佣劳动与生产方式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数字劳动作为新兴劳动形式，其劳动主体、对象、成果都是以数字化形态体现，这是与传统劳动所不一样之处。其主体是广大网民；其劳动对象是主体的认知以及所表达的情感；劳动成果是主体在网络平台提供或者浏览的内容；劳动场所也转变为了网络、电脑、手机上。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在数字化时代下，劳动的形式、内容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数字劳动生产的商品是网络中存储的信息，在一定社会时期以一种抽象的形式呈现出来的。乍一看，数字劳动与传统劳动存在着差别，特别是复杂劳动在新时代劳动中占比较大，经济活动由物质领
域逐步扩展到非物质领域，但是劳动形式、经济活动的变迁并不意味着抽象劳动创造价值这一劳动价
值论就过时了，更不能改变抽象劳动创造价值这一基本原则。数字劳动理论依然符合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此概念的提出及理论构建，强化了马克思主义劳动学说的当代诠释力，增添了数字化时代下劳动价值论的解释力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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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结语数字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影响着当代生产方式的方方面面，一方面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另一方面也加剧了劳资关系的对立，但是我们必须要明确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对当今的数字劳动依然适用且具有无可置疑的解释力，它已是被时间检验过的正确的科学理论。本文通过福克斯数字劳动理论对数字化时代下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数字劳动二重性的创新性分析，进一步阐明了大数据时代下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依然保持生机，福克斯数字劳动理论为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增添了时代特，对于我们在数字化时代下探究劳动价值论及其相关研究提供了借鉴。